能回去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我脸上。大概是酷似旧人的摆设聊以慰藉吧。”
沈玄璃一直沉默听着,指尖捻动着一粒米珠。听完,她从旁边针线篓里也拈起一根绣花针:“你教教我。”
“这嫁衣总不能叫你一个人绣完吧。”
任映真定定瞧了她一会儿,伸手去矫正她的手势:“不能这么拿针,”他无奈道,“你这样做,捏住针尾,手腕稍稍悬空,指尖用力懂了吗,玄璃?”
沈玄璃照他指引,方才还如同脱缰野马的针尖这下终于走稳了祥云的轮廓,不论如何,至少没有打结飞针。
“这样?”她依在他身侧问。
“对。”
“我还有一事想同你商量。”她同他咬耳朵。现在大部分较亲密的肢体接触时,她知道他已不再会条件反射似的僵硬和抗拒了。
“你说?”
沈玄璃目光从脸颊和耳尖上收回来,垂下眼帘盯着两人交叠的手:“我也想要一个你缝的荷包。”
“好。”任映真答应得意外干脆利落。
“要跟昭昭不一样的。”她补充道。
“我给你缝个结实的,”他说,拿她打趣,“免得被你一不留神捏扁了。”
沈玄璃听着,只感觉那荷包明天就能挂在自己腰上了。心情自是极佳。她又央着婚后绣一条发带给她吧,却被任映真把话绕过去了。
无所谓,她想,反正我们来日方长。
有玉衡引脉术托底,三年五载,她难道不能找到一个续命良方吗?
人就是这样,得到了就想要更多。而她最擅长的事之一,便是想要的话、就倾尽全力去做。
任映真绣的另一个荷包今日是入夜后飞进寝殿内的。任昭昭快步进来:“皇兄。”她眼光一扫,内侍尽退,离开时轻手带上了殿门。
她方才小跑过来,挨着他坐下。似有些心事重重。
“可是白日里功课太重?”任映真伸手顺她头发。
任昭昭摇头,声音不高:“没,我都很好。我只是、听说你下午去见那位靖远侯世子了。”
任映真注意到她提起周夷则的语气并不好。照常理来说,上次帝都蜃气幻境(周夷则能当世子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都说他破除了幻境迷障协力摧毁蜃珠)后,任昭昭与周夷则再无其他交集了。
“你对他印象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