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巨大旋转石阶走去。
“哎、任!等等!”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突兀。
任映真停下脚步,微微侧身看他。冰冷的视线扎在他脸上。
他被这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喉咙也干,但还是努力解释道:“那个、三楼、西南角,说有个游戏室呃、一起去看看?”
他努力想要挤出点轻松的表情,结果比哭还难看:“找点消遣?这么干呆着也、也挺吓人的”
他是真有点害怕。
这地方空得吓人,氛围又诡谲得像闹鬼,而且刚才那指南上还提到什么“真心话”“说谎受罚”,让他浑身不自在。
相对来说,任映真虽然有种异常的冰冷感,但反而是目前最安静而且看起来不瘆人的选择。
直觉让他想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他发誓自己绝对不是见色起意。
至少不只是见色起意。
任映真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足足三秒,像在读取一段冗长且对他而言无关紧要的信息。他不禁屏住呼吸。
终于,他等到对方轻微地点了点头。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他只见到对方颈后的发丝随之拂动了一下。
任映真没说话,继续往上走。
张翊琛如蒙大赦,赶紧小跑几步跟上去,算是踩着他的鞋印往上爬。
他紧贴着对方背后,感觉冰冷的丝绒裙摆若有似无地擦过自己的小腿。相当微妙的触感。
盘旋的石阶深邃、幽暗,墙壁冰冷粗糙,只有每隔十几米才有一盏嵌入墙壁的、被厚重铁艺荆棘笼包裹的古旧壁灯,散发出昏黄、摇曳的光芒,勉强照亮眼前一小片区域。
灯光的范围之外,便是浓得化不开的、仿佛可以吞噬声音和光线的黑暗。
这螺旋石阶仿佛是通往某个古老且巨大的胃囊的食道。
他只能死死地盯着那道酒红色的背影,这是他在这片让人感到窒息的黑暗中唯一的坐标。
“那个”他神经紧绷到了极限,恐惧像冰冷的触手缠绕着心脏。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种诡异的情境下问这个,但脑子已经跟不上嘴了:“你为什么穿裙子?”
前面那道背影没有丝毫停顿,裙摆继续随着稳定抬起的步伐晃动。
他实在问了个蠢问题,没指望对方能回答。
“我有异装癖。”任映真说。
简洁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