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弱女子,也不该拒绝对方查看伤势,拒绝不等于心中有鬼吗。
他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有劳了。”
中年男子又向另一名护卫使眼色。护卫道:“得罪了。”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来,简单查看伤势后又对那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眉头终于略略舒展。一个重伤至此,连移动都困难的人,此刻难以构成威胁。
就在这时,先前被派上去报信的年轻护卫飞快地滑落下来。他落地后疾步走到中年男子身边,声音压得极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简短气声飞快说了几句,同时用手隐蔽地做了两个手势。先下指,再向上虚托。
中年男子面色毫无波澜,眼神却是了然。
看来他们效忠的、上面的那位主子已经有决断了。
任映真见他们神情变化,心底暗暗一沉。他视线落在不远处女尸上:“请问这位姑娘”
中年男子道:“我们自会妥善处理,小姐不必挂怀。”他转头便对一旁的年轻护卫说道:“曝尸荒野终归不好。找个避风处,让她入土为安。利索些。”
“是!”护卫应声而去。
中年男子的注意力从未离开过他:“小姐,崖壁陡峭,为安全计,请让他背负您上去。”
那年轻护卫已将那具尸体掩埋好,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了过来、半蹲在他身前,礼数不失:“得罪了。”
“小姐”似是有点为难,借着石壁的支撑一点点趴伏到他背上。
护卫在这瞬间僵了一下。
而任映真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受伤的腿,因而将脸埋在年轻护卫颈间,压抑地颤抖地:“嘶”
护卫连忙调整姿势:“小姐忍忍,很快就好。”
中年男子在旁冷眼看着:“稳当了再动。慢些,不许失手。”
“是。”
中年男子示意另一名随从的护卫先攀上绳子,在上面接应。他自己则利落地抓住绳子,脚点崖壁,动作矫健地向上攀去,显示出不凡的身手。
在被带上崖顶之前,任映真转头去看底部的阴影。一座新起的荒坟孤零零立着。
不论如何,不是纪明月的姑娘,还是谢谢你将“纪明月”送到我这里。
他转过头,再不去看,视线越过护卫的肩膀,看到崖顶景象。
上了崖顶,天地陡然开阔。崖顶的风更大,吹得任映真额前的碎发纷飞。他微微闭上眼睛,似乎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