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边躬身汇报着什么。他很快放下帘子。
不多时,那位公子也进入车厢。压抑的静默持续片刻。
“抱歉,占用了纪小姐的身份。”任映真先开口道。
“你倒是坦率。”应小姐道。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悬崖底下,右腿断了,不记得自己是谁。我本想避开,但身上伤势太重,动弹不得。”任映真垂眼续道:“我只记得坠崖前因一枚玉石碎片被一群人围攻,若非失足跌落,恐怕此刻也已身首异处。”
他话音一落,车厢内再静两分。
“追杀我的人随时可能循迹而来,若被寻到,我定然再无半分活路。我见悬崖下的这位‘纪小姐’面容似有古怪,情急之下,取了她的耳钉,只是想借一副皮囊遮掩,拖延片刻。并非有意冒充,更绝非有意亵渎逝者。”
“你倒是胆大包天。”应小姐道:“你可知道,纪明月是衍州纪氏女,即将嫁入临江萧氏。你也敢冒名顶替。”
“这坠崖前的事情我确实记不得了。不瞒你说,我现在甚至不知自己姓甚名谁。若有别的选择,我不会如此。”
应小姐道:“玉石碎片?大小、颜色、纹路?你从何得来,又为何被围杀?”
“碎片?尺寸约莫指尖大小,触手冰凉,光下对照时似有奇异纹路。至于其他的,我想不起来了。不过这碎片在我手里,也许是受人托付,”任映真蹙眉半晌,“我只记得那碎片诡异,却也极为不凡。那些人只为了夺它也许我原本是有同伴的。”
萧公子终于开口:“那碎片如今何在?”
“坠崖时已经失落。我手里什么都没留下。”
这两人那丝线里代表怀疑的灰色只褪去半分,再多没有。
“朱颜改。”应小姐指了指他左耳垂:“形器类,七品,偏门之属。能暂借他人容貌与气息,但以血为媒,日久必耗佩戴者精血与寿元。大多数人撑不过三个月。”
她又重新打量任映真:“你戴上它竟几无血耗?面颊虽有失血苍白,却无枯槁之相,更无眩晕、失温、语声错乱等反噬之兆你的体质与常人不同?”语尾微停,像在自问。
他摇头:“我也不知。若你们不放心,我现在就可以摘下来,让你们看我长什么样子。”
应拭雪摇了摇头:“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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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不是纪明月,也非那假冒者的同伙,却在绝境下借用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