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我带你在城里转转。”
任映真点点头,却暗自记下那三人模样。
三条灰色的丝线,自那三人向他直连过来。
可惜不是好时机,不过总有机会的。现下还是先同萧公子出去逛逛比较好,玄镜台的事可不是谁都能听的。
客栈雅间内,茶香袅袅,却驱不散凝重的气氛。
陈在溪进门后,再次深深一揖,眼光扫向同行二人。
应拭雪没有寒暄,摆了摆手,开门见山:“二位不必避嫌。陈寻踪使,云川镇密函中提及,你曾上报于某地偶遇一名自称‘任映真’的年轻剑客,剑法精湛,擅卜算,精赌术,你怀疑其可能是天演阁弟子?”
“正是。”陈在溪立刻回答:“属下在落霞镇外驿站偶遇此人,观其剑法、谈吐,确非寻常。属下当时便上报备案,并提及此人似有南下之意。”
“你提到他计划沿官道南下,经青石峡、黑水渡,最终至临江府。是也不是?”
“是。”
“但你这支队伍的实际行踪并未按计划走青石峡、黑水渡,而是途径断魂崖。为何最后更改路线,出了何事?”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自然。陈在溪一时也没答话。
“你不打算告诉我?”
陈在溪声音艰涩:“回监察使,实不相瞒,是队伍中出了点意外。我们有一个同伴不慎走丢了。”
“哦?走丢了?”应拭雪眉头微蹙:“何时何地?报官了吗?此人姓甚名谁?样貌如何?”
贺西棠脸色微变,下意识想开口,却被林序秋悄悄拉了下衣袖。
陈在溪额头渗出细汗,强笑道:“就在断魂崖附近,事发突然,还未来得及报官。他叫‘陆辞’,修为不高,性情温和”
“‘陆辞’?”应拭雪眉梢微挑:“陈寻踪使,你最初上报的同行者不是‘任映真’吗?他现在何处?你上报时只提了一个任映真,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走丢的陆辞任映真又去哪了?”
陈在溪支吾道:“这,同行也是巧合。任少侠他他性情孤高,不喜拘束,觉得任务无趣,便自行离去了。”
“这一切听上去像是你们在为他离开找借口。他既同行,又觉无趣离去,这期间,可曾发生过什么特别之事?比如,你们那位‘性情温和、修为平平’的同伴,是否与他有过交集?或是起过冲突?”
“他与任少侠素不相识,更无交集。”陈在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