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争春被这变故吓愣在原地。萧承钰正欲吩咐随行护卫去寻仵作、封住巷口,院门再开,应拭雪走进来,恰逢少女哭叫,荆争春安慰她那一番话。
被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应监察使听任映真简短解释完,当即道:“封锁现场,即刻勘验。”又不忘对跟随自己同来的衙役道:“逐一走访左邻右舍,记下今日是否有人见闻异常。”
众人领命而动。
卢绮泪眼朦胧地一抬头:“您是何人?”
她说:“不才正是玄镜台监察使应拭雪,现奉命缉查‘红衣娘子’案。”
空气顷刻安静下来,哭声也止住了半拍。荆争春的眼睛猛地瞪圆了,脸颊上的红晕迅速蔓延到耳朵尖。卢绮也呆住了。
应拭雪微微蹙眉,凝神感知四周。
一种阴冷滞涩之感弥漫在卢氏的尸体周围,乃至充斥着整个卢家小院——是诡物的气息。
她在仵作来前简单验尸,得出结论:“卢氏气绝已至少半个时辰。”
话音落下,院内静默。卢绮泪眼通红,仍旧难以置信:“不可能,我娘一向都是、都是她从萧府回来后才虽说娘身子乏力,但爹娘昨日还说要为我张罗嫁妆,怎么会”
“卢姑娘,你母亲的异常恐怕不是从萧府回来才开始的。”应拭雪道。
这小院中诡物的气息并非几日就能凝聚。
“呃、我”卢绮欲言又止,神情慌乱。
荆争春在旁低声劝道:“卢姑娘,你若真想为令堂讨回公道,就该将所知一一说出。若你有所隐瞒,岂非让恶人逍遥法外,让你母亲含冤莫白?”
卢绮咬着唇,泪眼婆娑地抬头:“前段时间,确有一位贵客上门。他与我娘密谈许久,说只要她能好好为县令大人和傅小姐主持婚仪,只要周全,事后必将以重金相谢。”
“贵客?何人?”
“我不知他名姓。”卢绮摇头:“只知道他留下一袋银两和一只金色的铃铛,说是定金,也是信物。我娘当时心动了她一直想替我攒份丰厚的嫁妆,我们全家离开栖风城,我才好嫁人,不会被‘红衣娘子’缠上”
“娘虽有些疑虑,还是收下了”
说完这番话,她泣不成声。
“自那贵客来过之后,你母亲有无异样的举动?比如神思恍惚、夜不能寐,或性情有变?”
卢绮迟疑片刻,低声道:“娘偶尔会说夜里好像睡不踏实,但我们只当她是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