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载甚少,但有些口耳相传的秘闻,”应拭雪顿了顿,“它具有固定的神通或诅咒。它更像一面扭曲的镜子。”
任映真静静听着,笑了:“那倒是与我很相配。”
“我不与你说套话,夜话能感知并无限放大持剑者心中最难以割舍、最炽烈的执念。”她将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无比:“执念越深,剑的威力便越匪夷所思,甚至能突破常理束缚,达成近乎‘心想事成’的效果。”
“然而,天地运行自有其法则,能量不会凭空产生。‘夜话’达成愿望的同时,会自动从持剑者身上抽取最‘等值’的代价。”
想救人的,或许会付出健康;想复仇的,或许会失去至亲;追求力量的,或许会被力量吞噬。
而她在任映真身上,尚未看到任何明显“支付”的痕迹。
他的伤势痊愈,内力也正常运转,神智清明。
应拭雪只能想到三种可能,第一种是任映真的体质确实特殊到能规避这种等价交换;第二种是夜话索取的代价并非即时显现;第三种是其索取形式隐秘到超乎她的认知。
最后一种最为糟糕。
“既然如此,应监察使。”任映真平静地接过话头:“我才更应该随你回去,不是吗?”
“是的,”她毫不避让道,“你说得对。我们明日午后动身。”
“我会一直看着你。”应拭雪说。
她将他置于某种监管之下,这同时也是一种变相的承诺:我会负责处理由此带来的一切后果。
“在外边等着的人不止我的同门。”任映真说:“荆姑娘,请进来吧。”
洞门外的少女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快步走近二人,神情兴奋:“纪小姐,我想了一晚上,终于明白了!”
“明白什么?”
“我早该想到了。”荆争春话中满是敬佩诚恳:“第一面见你时,你的气度就与旁人不同,绝非寻常闺秀能有。女扮男装闯荡江湖的事情我理解,你肯定有苦衷。”
任映真咳嗽起来。
应拭雪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却没说话。
“我是来物归原主的。”荆争春走到他近前,珍而重之地解下折光剑,双手平托:“也算是我能做的一点事。我想报答你。它回到你手里,才算回到了该去的地方,理所应当。”
石阶上的夜话震了震。
原配来咯!
正宫驾到,邪剑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