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夜仇的吧?他们现在最担心的一定是你的安慰,而不是你的糊涂。走吧、我们把事情说清楚,总好过你在这把自己吓得半死。”
纪明风的挣扎写在脸上,但最终还是迟疑地把自己的手放入对方掌心。
确实跟姐姐很不一样。这个顶着姐姐的脸的人的左手虽然也很柔软,摸不到粗糙的部分,触感细腻得不真实,但是“她”的手很凉,姐姐的手是温暖的。可此时此刻,这种冰冷柔软的触感给他一种安心的力量。
“阿姐”并未在意他这细微的愣神,只是收拢五指,握着他的手往外走去。
“你为什么会动那个匣子?”一开口又很不中听了。
“我记不太清了。”纪明风叹了一声,嗫嚅道:“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我、”他语速又开始急促起来,“总之他说是来帮我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当时觉得他说话特别有道理,心里乱糟糟的,非要去看那面镜子不可,就鬼使神差地”
他话语混乱,眼神再次迷茫起来。
“好了,”任映真紧了紧身边这半大少年的手,“先不想了,我们回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纪明风的安全。
“我记得一点点,”纪明风说,“我记得那个人的名字。”
“他说,他叫陆辞。”
任映真:“”
任映真,你的隔夜仇来了
“嗯,”他说,“知道了。”
看来还得给应拭雪和萧承钰捎去陆辞也出现在衍州城,且目标直指饕餮鉴的消息。他们踏出旧巷,走进主街。
纪明风突然猛地贴到了任映真的后背上。
明明还是白日,周围忽而刮起阴冷刺骨的狂风。扭曲的光影里,逐渐隆起了一团不断蠕动、膨胀的阴影,它的表面浮现无数扭曲人脸,发出痛苦哀嚎,极为刺耳。
任映真分辨了一下,发现上面几乎有通珍记所有人的脸。
“退后。”他将纪明风往后推了推,反手去拔夜话。面对邪物唯有以煞制煞——
视野骤然拔高,夜话坠地。周围的一切都在疯狂地向上“生长”,变得异常高大。
不过呼吸之间,他只能艰难地从突然变得宽大的袖袍里伸出自己的手,无疑、这双手属于孩童。
接着是耳垂一凉,朱颜改很快也掉下来,体内原本充盈流转的内力荡然无存,经脉空空如也,好在如何运气还在脑子里,可想要重新凝聚也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