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路远,来日方长。”
三人目送荆争春翻身上马,最后朝他们笑了笑。直到那背影化作一个小点,才收回目光。
而车马向南再行一日,也到了萧承钰与他们分道扬镳之地。毕竟他带着九曜定星盘多拖延一日,都有节外生枝的风险。
“承钰,一路顺风。”临别时,应拭雪道:“此番衍州事多赖临江萧氏援手,玄镜台铭记于心。”
萧承钰失笑道:“怎忽然如此客气?最初也是拭雪愿为我伸出援手,这份情我同样记着。你我之间,不必言此。”
说完,他转向任映真:“此行一别,山高水远,不知何日再会。你也多多保重。”
任映真说:“保重。”
萧承钰微摸了摸,递出一枚玉环。任映真微讶,此玉成色极佳,奇特的是,玉环并非完整,而是由三只振翅欲飞、首尾相衔的银雀构成一个整体。
“算是个信物,也权当个留念。”萧承钰道:“我此前所言,依然作数。只要我还在临江萧氏一日便永远作数。”
任映真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去接。
我心碎了
你产品是假的,哈哈,原来也是我产品,有种上了天台发现萧公子也在的感觉
走错频道了吗,任映真不是纯种海王来着的吗,怎会如此冷淡!
你们三个为什么不能一起,我真的有点不好了
“多谢。”任映真慢慢伸出手,拿过那枚玉坠,收了起来。
“保重。”萧承钰最后说道。
临江萧氏的车马汇入西去的人流,一路没有回头。
应拭雪一直不语,用余光瞥他:“走吧,我们也该启程了。”
接下来的数日路程,车马继续向南。他们一路也有遇到其他奇诡事件,有玄镜台监察使和天演阁的高徒坐镇,当然是通通解决。
临入京都的前一日傍晚,车马在距京郊最后一座驿站歇脚。
一切看起来与往常并无二致。
但任映真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已非驿站简陋的房梁,而是精致雅静的陌生床帐。
应拭雪对他说:“今日是仲秋。我们已经进京都了。”
“多久?”
“五日。”
满城桂子飘香,街市上人头攒动。
“你对夜话许了什么愿望?”
只有窗外隐约的市井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