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拒绝,她要听长辈的的话。
鹏鹏感觉从小建立那冰雪座城堡崩塌了,在首都的日子和这个小山村,两个割裂的世界,反复折磨着他。
再次见到二丫,是一年后,十六岁的姑娘,稚气还未褪去,却挺着大肚子,她抚上的那一瞬,带着母性的温柔,而二丫的母亲,看着依旧自己稚嫩的女儿怀着孩子,竟然是一脸骄傲自豪。
鹏鹏感觉又被割了一刀,很痛很难受。
十元钱,买断了一个姑娘的一生啊。
荒诞又可笑。
十元,在首都的时候,不过几个肉包子,几瓶饮料,他很久很久没哭了,那一夜,他呜咽了很久。
一年期限到了,鹏鹏也要离开了,离开前,他向保镖要了钱,偷偷塞给二丫。
他的脸晒得黝黑,身体却更壮实了,一身腱子肉,像个充满力量感的男子汉,眼睛不再透着最初的单纯,变得深沉还夹杂着忧愁。
自从二丫嫁人后,他就变得沉默了,原来夏天同学没说谎,若没被找回来,也是另一个二丫,那样的生命轨迹,让旁观者看得窒息。
他回到首都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夏天同学的前面,看着眼前黢黑得跟熊一样结实的男生,她差点没认出来!
熊鹏鹏深深朝她鞠了一躬,“对不起!夏天同学!我曾伤害过你。”
这倒整得夏天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真的是那个大少爷熊鹏鹏?
只有熊鹏鹏自己知道,他令他难过的,不仅仅只是夏天,二丫,而是千千万万,在被父权,夫权的思维禁锢下,长大的成为思想奴隶的女孩子们。
她们不会反抗,只会遵从陋习。
那规定好令人窒息的框架,迈进去,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