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成持重的告状,点了问题,但留了余地。
毕竟28军又不是他张发奎的嫡系,作为名义上的长官,点到为止即可。
再看陶广的电报,就几乎是字字血泪了,痛陈自己遭逢奇耻大辱,军中骨干尽失,建制已残,浦东防线顿显虚空。
痛斥李学文的行径与匪类无异,表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恳请委座严惩此獠,以正军纪,以安军心。
这电报写得是声情并茂,悲愤交加,几乎是指着鼻子骂街了。
“娘希匹”
看完电报上的内容后,校长愤怒的拍案而起:“他李学文是土匪吗?竟敢公然吞并友军?他把军法置于何地?把我这个校长置于何地?”
“两千多人,他是要把二十八军掏空吗?陶广就算是一头猪,被割了这么多肉也知道叫疼”
“这要让桂系,川军,晋绥军那些人知道了,会怎么想?他们还不得人人自危,认为我蒋某人要卸磨杀驴,借抗战之名清除异己?”
“冒充番号,越界拉夫,娘希匹,死罪,简直是死罪,这个混账东西,我才嘉奖他几天?他就敢如此胆大包天”
一旁的钱大均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对于自己这位校长的脾气,钱大均一清二楚。
老头子骂的凶,但是这怒火里,有几分是真要杀人,有几分是做给旁人看的姿态,他得仔细掂量。
果然,校长发泄般的咆哮了几句后,怒骂李学文的声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千多人,哼,他二十八军的兵都是纸糊的不成?李学文一吹就跟着跑了?陶广也未免太过无能,军心涣散至此,还有脸来向我要人?”
听到校长这最后一句内容,钱大均立刻明白了校长的意思,心里也有了答案。
钱大钧立刻明白了委座的真实态度,连忙道:“委座明鉴,此事李学文固然行事鲁莽激进,但观其效果,确也为我中央军增添了一支生力军。”
“这些老兵稍加整训,即可开赴淞沪战场,于抗战大局有益,只是此事毕竟影响恶劣,若不做处置,恐寒了地方部队之心,也助长了军中此类歪风。”
“处置?当然要处置”
蒋介石站起身,踱了两步:“娘希匹,做事情一点都不讲究方法,挖墙脚?那是技术活,要做得隐蔽,做得滴水不漏,他这样明火执仗,不是授人以柄吗?”
重新坐回椅子上,简单思索一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