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拳头撞在墙上
闷响在书房里回荡
他还没收回手
后颈的冰冷触感突然加重
像真有枪管死死抵住皮肤
连带着太阳穴都突突跳着疼
跳得眼前发花
视线里的人影开始重叠
刚才屏幕里的暖色大厅又冒了出来
有人举着枪对准他
枪口的黑洞里似乎有红光在闪
像要喷出血来
他摸向口袋里的战术手套
指尖刚碰到皮革
那股冰冷就顺着指尖往胳膊爬
不是手套的冷
是带着金属味的寒意
像握了把刚从冰里捞出来的枪
这不是幻觉
是某种东西正借着幻想往他身体里钻
想让他“代入”当年的危险场景
他咬着牙转头
身后空无一人
可抵住后颈的力道还在
压得颈骨发疼
像真的有枪在对着他
林晓冲过来扶住踉跄的陈默
却见他突然挥开手
又朝空气砸了一拳
这拳没再落空
却打在书桌边缘
指节瞬间泛红
还蹭掉了点皮
渗出血珠
屏幕里突然传来“咔嗒”一声
是手枪卡壳的声音
清晰得像就贴在耳边
吓得林晓浑身一哆嗦
墙上被拳头砸出的裂痕里
慢慢渗出汗珠似的水珠
顺着墙皮往下滑
水珠是凉的
落在地上没散开
反而聚成小小的团
像有粘性
陈默盯着那道裂痕
心里发沉:他两次反击
一次打空一次伤了自己
这种无力感
和陈桂林当年面对邪教徒时的无奈
竟诡异地重合了——明明知道危险在
却抓不住、打不着
只能被动承受
两人顺着之前拼出的地址往城郊走
废弃实验室的铁门锈迹斑斑
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