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你做一件棉裤,都不知道该送去哪里。”
雷鹰闻言,顿时身体一僵。
他犹记得,当年自己吃了败仗之后,被逼无奈来到叶渊的独立团里面求援。
当时他的情况所有人都清楚,却没有一个人提出来这些。
叶渊、嫂子、武山河,全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好酒好菜的招待他,还让他在独立团里面留宿,第二天的时候,直接就将当时独立团火力最猛,战斗力最强的一营借给了他。
那一次,带着独立团一营在返回自己新二团的路上,走在最前面的雷鹰,哭得像是一个孩子。
那是他第一次哭,甚至当年为了抵制包办婚姻,从而带着自己的心上人私奔,从此与父母断绝关系,他都没有哭过。
之后他借助着独立团的一营,成功打了一场翻身胜仗,彻底洗刷掉了之前的屈辱。
然后他又将这独立团一营重新还给了叶渊,原封不动,没有一人缺席。
“没有能够在嫂子的坟前烧点纸,上柱香”
雷鹰发出了一声叹息,浑浊的双眼变得有些湿润。
“搞这些做什么?心里有不就行了?”
叶渊摆了摆手,深吸了一口烟,又吐出了一大团烟雾来,“要是在所有在乎的人的坟前上香,那咱们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那不一样。”
雷鹰摇头,“嫂子对我恩重如山,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当时嫂子和山河对我那么好,就你这驴脾气,我能跟你尿一个壶里?你想美事去吧!”
“哈哈哈”
叶渊哈哈大笑,脸上充满了得意的笑容,“那没办法,谁让我有一个好媳妇还有一个好兄弟呢?”
“嫂子死了,山河也走了。”
雷鹰深吸一口气,语气相当的沧桑,“这世上啊,能让我在乎的人,已经没几个了。”
然而听到了雷鹰的话,叶渊却摇了摇头,“我所想的倒是跟你不一样。”
“哦?什么意思?”
雷鹰十分好奇的问道。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她们死了。”
叶渊黑暗中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泽,“我始终都感觉她们就活在的我的身边,每当我一闭上眼睛,她们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陪我说话。”
“如果我遇到了什么难事,只要想到了她们,所有事就全都不算事了。”
雷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