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擦黑。
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纳凉的村民正唠嗑,见他回来,纷纷打招呼:
“野子,又跑县城啊?”
“听说你娘眼睛好了?前几天还摆席了?”
陈野笑着应付几句,车子不停,直奔自家老屋。
陈母正坐在炕上缝补衣裳。
见他进门,陈母抬头笑道:“吃了没?灶上还温着饭。”
“待会儿吃。”陈野抹了把汗,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娘,给您捎了包糕点。”
陈母接过布包,眼眶微热:“你这孩子,净乱花钱”
“对了。”陈野状似随意地问,“娘咱家以前有没有啥特别的东西?比如祖传的”
“祖传的?”陈母一愣,“咱们这穷苦人家,哪有什么祖传的东西。”
“你爹也就留下了那杆猎枪,你不是早摸熟了吗?”
陈野干笑两声:“随口问问。”
看来系统这事儿,跟原主家世没啥关系并不是小说中经常出现的,什么祖传玉佩之类的桥段。
——
晚饭后,陈野趴在炕桌上,借着煤油灯的光,在草纸上写写画画。
野兔:六毛一斤(销售价八毛。)
松鸡:一块一斤(销售价一块三。)
狍子、野猪、榛蘑、干木耳、药材
收购价不能太低,否则村民没积极性;但也不能太高,否则自己没利润。
还要考虑运输、储存、损耗、打点关系
做生意,远比他想的复杂。
正算着账,门帘“唰”地被掀开,徐凤娇风风火火闯进来:“陈野!你”
话没说完,她突然僵在原地——陈野今天穿了件汗衫,灯光下肩膀的线条格外分明。
“看啥呢?好看不?”陈野挑眉。
徐凤娇耳根一热,强装镇定:“谁、谁看你了!”
她大步走到炕边,抓起草纸扫了一眼,顿时瞪大眼:“野兔才给六毛?黑市都能卖七八毛那!”
“你傻啊?”
陈野拽她坐下,“咱们是长期收,价格肯定比黑市低。”
“再说了,村民自己去卖,来回路费不算?被红袖标抓了咋办?”
徐凤娇撇嘴:“那也不能压太狠”
陈野摇头:“不能光看收购价格,咱们得算成本——运输、损耗、打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