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质不耐烦地说道:“折子上的内容写得清楚的很,你自己看不见吗?”
“仅河北一地的私盐就占总销量的三成,而且每斗盐价仅官盐的一半!”
“地方刺史私设盐场,竟能月入万贯,若不立刻打击,只会滋生更多的私盐贩卖”
王溥厉声打断道:“我识的字比你多,用不着你说!”
“可你想过没有,强行打压的确能很快见效,可谁能保证不会引起暴动?”
“陛下显德二年时就曾下诏贩卖私盐五斤以上处死,可为什么到现在还会出现这么多私盐贩卖的事情?”
“亏你还想和我争梁王老师的位置,你忘了梁王之前说的吗?”
“处理政务得从根源入手,当缓则缓,当急则急,但一定要稳妥,不能引起动乱”
范质怒道:“我当梁王老师怎么了?”
“你不服吗?”
“还是你觉得我没这个资格?”
“要我看,你才没有资格当梁王的老师,除了多看点书,你还会什么”
王溥寸步不让:“我没资格?笑话,最没资格的是你”
看着二人争论不休,魏仁浦却突然笑了出来:
“真的不一样了,哈哈”
见状,二人都不由地停下来争吵,纷纷疑惑地看向魏仁浦,不约而同地问道:“什么不一样了?”
魏仁浦捋了捋胡须,笑道:“若放在以前,哪里会看到我们这三个宰相为了政务吵得脸红脖子粗?”
二人不由地一怔!
是啊,以前自己顶多是在陛下主动询问后,才敢发表意见。
更别谈如此“放纵”地为政务争吵了。
想到以前的样子,二人似乎都瞬间冷静了下来。
王溥笑了,范质也跟着笑了。
“若不是梁王,我们连争辩的机会都没有!”
“梁王之前不是说过吗?”
“商讨政务就是要辩论,他那句原话是怎么说来着?”
王溥戏谑地白了一眼范质:“梁王的原话是理不辩不明,政不辩不通!”
“组建内阁,就是为了让我们群策群力,以不同的角度去商讨政务”
魏仁浦笑了笑,打断道:“是啊,梁王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智慧,我们真的该好好向梁王虚心学习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二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