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是真的坚定地认为:只要是梁王说的,就绝不会错!
与此同时。
益津关守将终廷晖,得到消息后早已上城墙眺望。
看着远方河中,那数不清的战船整齐排列,旌旗飘扬,刀枪闪耀。
他整个人早已僵在了原地。
不多时,便有人来报:“将军,宁州刺史王洪求见!”
“王洪?”
“他来作甚?”
“怎么,这个软骨头是想来劝降?”
“不见!”
手下闻言,当即领命离去。
终廷晖长叹一声,再次看向远处那乌泱泱的如黑云压顶般的大周水师。
突然,他鬼使神差地大喊道:“等等!”
“把他带到议事厅”
很快。
议事厅内,终廷晖端坐主位,佩刀不解,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王洪。
见王洪主动歪腰行礼,他冷哼一声:
“王刺史,王长官,属下可不敢受您如此大礼!”
王洪嘴角抽了抽,犹豫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目光再次变得坚定了起来:
“终将军,我知道你笑我毫无骨气!”
“也知你看我不惯!”
“无妨,刀就在你腰间,头就在我颈上,刀起头落,只在终将军一念之间!”
“但临死前,可容在下说一句?”
“只说一句!”
终廷晖皱了皱眉,一手扶在腰间刀上,沉声道:
“有何遗言,说来便是!”
王洪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正色道:
“终将军,此处本是汉地,你我皆为汉人,从前无奈归属契丹,如今周师到此,你我率汉民回归故国,岂非众望所归、民心所盼之善事?何故再为辽狗”
次日凌晨。
郭宗训突然被一道喝彩声惊醒,睁开眼,却见老爹郭荣披着外衣,正看着一份地图。
“好啊!”
“简直太好了”
郭宗训愣了愣,刚要开口,郭荣便注意到了他,连忙轻声说道:“训儿,吵醒了你!”
“都怪爹不好,不过爹实在是太激动了”
郭宗训迷迷糊糊地疑惑道:“怎么了,爹爹?”
郭荣将一份地图展示在郭宗训面前,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