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矛直直捅来,轻易洞穿他们的胸膛,滚烫的鲜血顺着矛尖滴落。
大刀横扫而过,头颅滚落尘埃,脖颈处喷溅的血柱甚至染红了伏兵的衣甲。
不过片刻,警戒的防线便土崩瓦解。
侥幸活下来的辽军早已被这屠杀般的景象吓破了胆,哪里还有半分抵抗的勇气?
他们丢盔弃甲,像没头的苍蝇般向后逃窜。
可身后等待他们的,依旧是密不透风的箭雨!
向前是刀光剑影,向后是夺命箭矢,他们哪里还能找到活下去的方向?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每一个人!
整个辽军阵营也彻底陷入了无序的混乱,哭喊、奔逃、惨叫交织,再无半分军队的模样
幕僚抬头望去,漫山遍野的伏兵正不断涌来,那数量,少说也有一万以上!
这哪里是“战斗”?
分明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单方面的屠杀!
锋利的刀刃仍在收割生命,密集的箭矢还在剥夺希望。
辽军的鲜血染红了山石、浸透了泥土,连夜色似乎都被染上了一层狰狞的猩红
意识到这一点,幕僚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过来,疯了似的跑向仍旧僵在原地的耶律挞烈,眼里充满了绝望,不断大呼:
“大王,快逃!”
“大王,快逃啊,再不逃就真的来不及了,快啊”
然而,大辽的南院大王耶律挞烈却仍旧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嘴巴不断的颤动着。
直到幕僚跑近,才听到耶律挞烈是在不断地重复着“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不懂!
都到这个时候了,耶律挞烈怎么还会像傻了一般僵在原地?
这可是大辽现在的第一名将啊!
那可是经历过无数次大大小小战斗的南院大王啊
可他哪里知道耶律挞烈此时正遭受着多大的精神冲击!
他耶律挞烈打了一辈子的仗,更是经历过无数大大小小的战斗。
正是这样的经历,造就了他刻在骨子里的自信与骄傲
而这次战斗,他更是无数次反复推敲,无数次复盘确认后才确定的!
可最后,竟还是中了一个六岁稚子圈套!
六岁!
六岁稚子啊!
他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