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最近和什么人有接触。“
刘文松挂了电话把手机扔给旁边的小弟,啐了一口:“我就不信啃不下这块骨头!”
立刻有个留着莫西干头的小弟凑上来,递上一支雪茄:“松哥是谁啊?慕容廷那老东西早该让位了!”刘文松笑得眼角堆起褶子,可坐在角落的军师朱槿却皱紧了眉。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声音压得很低:“大哥,大白天扫场子太扎眼了。慕容家的人最记仇,我怕今晚他们会来反扑。”
“反扑?求之不得!”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跳出来,手里把玩着弹簧刀,“咱们早就布好了局,就等他们来,正好一锅端!”
朱槿没再说话,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早凉了,像他此刻的心思——刘文松只看到二百多号人手里的砍刀钢管,却没算过慕容家埋在暗处的关系网,没掂量过那些穿警服的“朋友”到底站在哪边。
夜色像墨汁般泼满天空时,刘文松的据点里果然一片太平。他搂着女人在酒池肉林里狂笑:“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慕容廷那老东西就是怂了!”小弟们跟着哄笑,只有朱槿盯着窗外的黑暗出神。刘文松见他这副模样,把酒杯往他面前一墩:“老朱,至于吓成这样?来,陪哥喝一个!”朱槿苦笑一声,举杯的手微微发颤。
同一时刻,慕容廷的别墅里,棋盘上的黑白子正杀得难解难分。陈海落下最后一颗黑子,吃掉对方一片白子:“豪华厅周围的暗哨都换了新面孔,刘文松的人盯了一下午,没看出任何破绽。”他顿了顿,补充道,“查到了,他带的人里,只有那个叫朱槿的军师有点脑子,剩下的都是些见钱眼开的混子。”
豪华厅——这座城市最顶级的歌厅,表面上归一个外地老板所有,实则是慕容家外围势力的核心,藏着不少见不得光的交易记录,也是几位“大人物”常去的销金窟。慕容廷捻起一颗白子,轻轻放在天元位:“他动别的场子,我可以当没看见。但敢碰豪华厅,就是打所有人的脸。”他指尖在棋盘上划过,“到时候人赃并获,就算杀了他,刘文殊要闹,咱们也占着理。”
“那朱槿能收就收,”慕容廷端起茶杯,茶雾漫过他的眉眼,“不能收”他做了个干脆的抹脖子手势,茶杯轻磕桌面,发出一声闷响。
与此同时,附中的放学铃声刚刚响起,张霆琛就被陈曦和曹婷拽住了。“一起走呗,”曹婷晃着书包带笑,“我妈今晚做了糖醋排骨,顺道送你们点?”三个少年少女的笑声刚飘出校门,就被胡同口窜出的人影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