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在路灯下划出一道刺目的寒光,带着破风声狠狠斩落!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划破夜空,昏迷的付文斌硬生生被剧痛惊醒!他惊恐地看着自己左手腕处,一道平整的切口,那只手已经脱离了身体,滚落在几步外的尘埃里,断腕处鲜血如泉喷涌!
这血腥残酷的一幕,让所有目睹的人头皮发麻,胃里翻江倒海。本就惊魂未定的陈曦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在苏旭怀里。几个胆子小的也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
徐飞扬脸上肌肉抽搐着,看也不看那断手,迅速扯下自己的外套,用力勒紧付文斌的断腕止血,动作麻利却带着一种麻木的机械感。两名手下强忍着不适上前,用撕下的布条快速包扎。徐飞扬俯身,在因剧痛和失血而意识模糊的付文斌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飞快地说:“切口齐,马上去医院还能接上,还有,永远别再回容市!”说话间,一张硬质的卡片迅速塞进了付文斌没受伤那只手的手心。
说完,他挥挥手,两人架起几乎虚脱的付文斌,迅速消失。徐飞扬转过身,脸上血迹未干,一步步走向慕容景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凝固的血泊里,沉重无比。慕容景云看着他走来,抬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懂规矩。不过这次,我当破例了。”他指的是道上切下来的肢体绝不能再还回去的铁律。“以后,跟着我。”
徐飞扬身体微微一颤,眼中复杂的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服从。他默默走到张霆琛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腰弯成了九十度,声音干涩:“琛少,我代徐坤,给您赔罪。以后,他绝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说完,他直起身,沉默地站到了慕容景云身后一步的位置,如同一个没有生气的影子。
张霆琛看着地上那滩迅速变暗的血迹,胃里一阵翻腾,脸色苍白,还没完全从这血腥的裁决中回过神来,就听到慕容景云对他说:“小琛,你自己先去医院处理下。今天哥已经犯忌了。”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无奈。
张霆琛心头一紧,猛地想起父亲慕容廷那不容触犯的铁律,一股巨大的哀伤和担忧瞬间攫住了他。他看着哥哥转身走向悍马那挺拔却透着一丝孤寂的背影,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难受得说不出话。
悍马车门沉闷地关上。车内,气压低得可怕。慕容景云靠在真皮座椅上,闭上眼,捏着眉心。一旁的徐飞扬看着这位刚刚展现雷霆手段的年轻枭雄,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开口:“云少,那位琛少,是您什么时候认下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