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
“怎样？”男人声音很淡，透着一股懒散。
“她只拍到您侧脸。”
见里面的人没什么反应，陈秘书贴心问：“需要处理掉吗？”
顾余把玩着酒杯，没直接回复，而是问：“她是南城程家的人？”
“是。她是南城程家二小姐。”
程家二小姐程甜。
顾余脑中浮现一张蘑菇头，肉乎乎的脸。
“不必。”
程甜这边，一回工位就把拍到的照片给唐阮发过去。
牛奶不甜：呜呜呜，阮阮姐我没本事，没拍到正脸，只拍到一张侧脸
牛奶不甜：但你放心，我一定加倍努力，尽快拍到老板正脸！
唐阮开完会，就看到程甜发来的微信。
她笑了笑，发了个表情包。
唐阮：摸摸头.jpg
随后，她点开程甜发来的照片。
确实如程甜所说，是张侧脸。
除了流畅的下颌线外，再看不到其他。
唐阮放大照片，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实在看不出任何有用信息，垂眸，掩去眼底的失落。
当夜，她做起了梦。
梦中雾气弥漫，一片氤氲。
一阵风吹来，雾气散开一些，她也看清不远处景象。
是个小房子，只有顶，没有墙，四周被白纱笼罩。
风一吹，白纱在空中跳舞。
白纱后面，坐着一个人。
这个景象很像程甜白天给她发的那张照片。
她想靠近，却怎么都靠近不了分毫。
她咬紧牙关，睁大眼睛，许愿风来的更大些，最好吹开所有白纱，让她看清里面人的脸。
冥冥之中，总觉得里面人真容如何，对她很重要。
她迫切的想靠近，想看清。
可能她的许愿被听到，一阵大风，卷起房子四周白纱。
这次，看到的不是朦胧身影。
对方身形清晰了些。
可脸上——
戴着熟悉的口罩。
似是察觉唐阮目光，那人缓缓扭头，一双黑眸似笑非笑，像是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唐阮猛地惊醒。
摸了摸额头，一片湿意。
身上也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