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初是沈正元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年少时爱而不得的初恋。
步薇耳目灵敏,隐约听见了底下的争执声。准确的说,是许碧凡一个人的独角戏,沈正元并没有过多情绪。于是这场争执短暂的无疾而终,很快归于沉寂。
应该是出门了。
许碧凡是政法大学教授,沈正元管理那么大一个公司,都忙。
步薇并不关心。
她提着行李箱下了楼,对管家道:“我出趟远门,先生和太太如果问起来,就说我去旅游了,接风宴前一定会赶回来。”
管家诧异,但没多问,只是请示道:“那您是去机场还是高铁站?我给您安排车。”
“帝都机场。”
这里是郊区,根本不好打车。
两个小时后,步薇登上了去昆明的飞机。
她要去哀牢山。
不是探险,是修炼。
对于普通人来说,哀牢山神秘而危险,对于她来说,那个地方林木葱郁,生气满满,是绝佳修行之地。
可惜她现在没法御剑飞行,不能直接抵达终点,下了飞机后还要打车。
她先去超市买了足够的干粮,才徒步走进了大山。
树木太高太密,越往里走光线越暗,她打开电筒,找了块空地,从行李箱里掏出帐篷扎好。
空气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诡异又危险。
步薇充耳不闻,而是继续翻出铜钱、朱砂、黄纸等物,铜钱按照五行八卦图摆好,乾、坤、震、巽、离、坎、艮、兑各方位都贴上黄符,撒上黄酒。
那些试图靠近的东西,开始后退。
步薇又在外围布了个聚灵阵。
做完这一切,已经下午五点整,距离她开直播还剩两个小时。
足够了。
她盘膝而坐,山间生气通过阵法源源不断涌来,被她吸收,渐渐在丹田内凝聚。
同一时间,沈正元已经在餐厅等着了。
郑志远迟到了将近半小时,一进来就道歉,“路上出了点意外耽搁了,我自罚三杯赔罪。”
他头发有些许凌乱,左手衣袖和衣服下摆有一块颜色较深,裤脚和皮鞋上有未擦干净的泥。
虽然都是些小瑕疵,不仔细看都难以发觉。
没人赴约会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
要么是故意,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