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家人连累,前途也要大打折扣。
他一走,短暂的家庭会议也散了。
几人跟着江怀川上楼,曹诗韵在步薇的示意下飘进了房间。
季宴亲眼看见步薇在门口贴了张符。
他很想问,又怕被人发现,只能把满腔好奇堵在心里。
江怀川刚躺下,就感觉周围空气忽然下降了好几度,跟刚才在客厅里还夸张。他暗骂了一句,就要出去,却听见一道阴森森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江怀川,你去哪?”
江怀川惊惧回头,对上一张血肉翻飞的脸,吓得蹲坐在地。
“你你你你是谁?”
曹诗韵特意幻化出死前的模样,连双腿也没了,她阴恻恻道:“你忘了吗?上个星期二,我过斑马线的时候被你撞死,我的腿都被碾断了。你看,我现在连路都走不了。”
江怀川不由自主的低头,只看见她空荡荡的裙摆,正在往下滴血。
他脸色惨白,“你、你是曹诗韵?你不是死了吗?你、你是鬼?!”
别看江怀川平时无法无天,可大白天的见鬼,谁不怕?
“你别过来。”他双手撑地往后退,“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对,我当时喝醉了,没看到你,我没想杀你”
“你撒谎!”
曹诗韵飘到他面前,披散着头发,眼球翻出来,满脸满身的血,那模样恐怖极了。
“你就是故意杀人,你还故意碾压我的腿。你知道骨头碎裂有多疼吗?你知道玻璃瓶扎进肉里是什么感觉吗?当时我还在跟我妈妈通电话,过了马路,只要五分钟,我就能回家了。可因为你,我永远也回不了家了。我临死前最后听到的声音,是我妈妈的哭喊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杀了我,还抹除证据,妄图逃脱法网——”
曹诗韵周身鬼气暴涨,眼眶里流出血泪,“你该死!”
季宴实在好奇,把耳朵贴上去,里头安安静静的,半点动静也没有。
不是没动静,是步薇贴了静音符。
曹诗韵天性善良,哪怕自己惨死,也觉得施暴者应该交由法律惩处。同时她又委屈,毕竟车祸时太疼了。所以她折磨了江怀川一通——感谢他那个超大的房间,可以任由她发挥。她拎着江怀川的衣领,绕着房间转了好几圈,故意往床和柜子脚上撞,撞得他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疼,手肘和膝盖骨折。
曹诗韵本来还想多折磨他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