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还会犯病?”
“犯什么病?”
顾清辞对祝母的话感到奇怪。
祝母对上她的目光,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有些闪躲的移开,“没什么,医生怎么说的?”
顾清辞敏锐的察觉出不对劲,“跟黎清音的死有关?”
祝母诧异,“你知道了?”
顾清辞神情平静。
祝母轻叹一声,“事到如今,瞒着你也没什么意义。清音死后,他接受不了打击,有段时间酗酒,酒精中毒送进医院,醒来后记忆就停留在那场车祸前。他好像不愿意面对,总活在过去,清音还在的时候。直到他遇见你,你们俩长得太像了。他可能是记忆混乱,也可能是不愿接受清音已经死去的事实,把你当做了她。谁都不敢叫醒他,怕他想起来,又回到从前的状态”
祝母眼眶湿润,“孩子,对不起,我是个自私的母亲,只想让我的儿子活下去。抱歉,伤害了你。”
顾清辞有些心酸。
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祝母的隐瞒无可厚非。但顾清辞从头到尾都是最无辜的那个,就像黎清音说的那样,她不该成为那个牺牲品。
“阿姨,我理解您的做法,但是很抱歉,我是个人,不是个商品。我有自己的人生,不该成为给他治病的药,以及献祭他爱情的牺牲品。”
祝母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
顾清辞又回头看了眼躺在病床上,哪怕睡着,也依旧紧皱眉头的祝砚辞。
她将一封信递给祝母,“这是清音留给他的,他看完后或许会好。”
黎清音车祸伤了手腕,她没有成为厉鬼的特定条件,也并未怨恨谁,成为鬼以后依旧很弱,连控制笔写信都做不到。最后还是她口述,顾清辞代笔。
祝母惊疑不定的接过信。
两人很有默契的没再提结婚的事。
顾清辞去了墓园,在黎清音墓碑前放了一束百合花。
“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放不下他了,或许他不是把我当替身,是真的把我当成了你。我原本心里有恨,但看到他躺在那里,忽然就释怀了。他并不坏,只是被困在了一场永远醒不来的噩梦里。现在,他该醒了。”
她伸出手,抚摸着墓碑上女孩儿的眉眼,“清音,你安息吧。”
搬家那天,祝砚辞出院了。
他脸色依旧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