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你将成为主导局势的最后一块砝码。”
齐斯轻轻向上施力,张立财心神俱震之下,竟仰着上身不由被他带起。
杀了“常胥”么?听起来确实是不错的解决方案,“常胥”就这么告诉他,是试探还是陷阱?
齐斯轻笑一声,抓住张立财的右手搭到自己的脖颈上,循循善诱:“只需要向下一划,鲜血喷溅,你将从受人摆布的棋子成为决定胜局的王,你选择谁,谁就会赢。很美好的发展,不是么?”
张立财的呼吸急促起来,右手微微颤抖,刀片在青年白皙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殷红的血珠渗入衬衫,漾开淡粉色的云雾,在轻薄的月光下平添几分邪异。
黑发青年倏忽垂下眼,喟然叹息:“只可惜,我对这个副本的谜底已经有头绪了,倘若中途死了,我会”
他止住了话头,张立财追问:“会怎么样?”
“也没什么怎么样的。”齐斯勾着唇角,笑得恶意满满,“万一我真要死,我一定会在死前毁掉关键线索——
“届时,谁也别想走标准路线通关。”
后半夜,窗外传来幽怨的鬼哭。
“呜呜呜咚咚咚”扭曲的影子在脏玻璃旁摇晃,一边哭,一边敲击窗户。
齐斯拧动录音机的旋钮,阿喜脆生生的声音一丝不苟地在夜色中响起,短暂地盖过窗外的哭声。
年成饥,年成荒,无米无面度灾殃
祠堂外,槐树旁,支起大锅煮肉尝
念诵声经过录音介质的过滤变得模糊,混杂在不息的夜风中,音质的失真反而合情合理。
紧随着第一首,第二首儿歌以同样的腔调从录音机中传出,在寂静中鲜明异常。
姐姐弟弟去奶奶家,小孩子的肉嫩骨头脆,奶奶馋得流口水
夜里弟弟听到嘎嘣声,问奶奶吃的是什么,奶奶说是干胡豆
第二天姐姐不见了,弟弟找啊找啊找,墙角堆着碎骨头
在白天听起来阴森无比的儿歌于黑夜中响起,竟传递了几分热闹的意味。
如假包换是阿喜的声音,并一遍遍地开始循环。
年成饥,年成荒
厢房内似乎无人,只有一只名为“阿喜”的鬼在彻夜不眠地唱着儿歌,与窗外的鬼井水不犯河水。
终于,昏黄的幽光如灯笼般摇晃着远去,窗边站了一排的佝偻鬼影纷纷散开,退潮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