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也能看出色彩的鲜艳。
女人用双手托举着衣物,递到齐斯面前:“我可以给你一件雪山的衣服,你披上它,也许会暂时被雪山接纳。”
齐斯抬手接过衣服,那是一套装饰繁复的藏地衣袍,红色上衣搭配着白色毛绒外褂,吊挂着数层彩色的珠串,看上去很是暖和。
他将衣袍罩在红西装外,微微翘了翘唇角,真心实意地说:“多谢你了,很合身。”
林辰旁听了齐斯和白玛的对话,隐隐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意味,当下轻声问:“齐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完整’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没有心’吗?”
“没什么,进帐篷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齐斯敷衍地说着,将林辰推进帐篷。
他正要跟着踏进去,眼角的余光却忽然瞥见一抹赭色。
那本该是鲜亮的红色,只不过被昏暗的光线渲染得暗沉,粘腻的液体从固定篷布的钉子下涌出,散发着浅淡的血腥味。
齐斯半蹲下来,从背包里取出手电筒打开,照向钉孔。
尖锐的钢钉穿透冰层后刺入下方尸体的额头,血液自伤口中汩汩流出,填满洞口后往冰层上冒。
人死之后体内的酶会迅速消解血细胞,死人是不会流血的;可怎么会有人在冰层下封存了这么久还活着呢?
齐斯观察了一会儿,无比确定冰下的人确实是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流血估计只是俗套的恐怖桥段。
他撕下一角衣袖,弯腰擦拭干净溢出冰面的血迹,将破布揉成一团堵住冰洞。
红色西装的布料是和鲜血一样的颜色,哪怕被完全浸透了也看不出太明显的色彩变化,显得粉饰太平、欲盖弥彰。
白玛站在羊群中,平静地看着齐斯动作,忽然开口道:“你为什么会害怕血呢?我明明在你的手上看到了很多鲜血。”
她的语气不带任何情绪,好像只是没有目的地随口一问,是否能得到答案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齐斯歪着头思索片刻,认真地回答:“我不怕血,只是嫌脏。”
他垂眼看向自己的双手,原本干净白皙的掌心竟然沾满了血液,无穷无尽似的从指缝间漏下,淅淅沥沥地滴到冰面上。
他不记得那些血是什么时候沾上的,明明都擦干净了,为什么还有呢?
他本能地感到烦躁,下意识地想要寻找毛巾将它们擦掉,再不济也要遮掩起来。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