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晋余生一个。朋友这种生物,虽然死了也就死了,但既然还活着,那还是随手带上为好。
齐斯试探着拽了晋余生两下,后者爆发出一阵惨叫,看样子是不能再走了。
于是他蹲下身,将死狗一样的晋余生背在后背上,一步步走下祭坛,恍若回到了十六岁那年,那场吞噬山林的大火中,他也是这样背晋余生下山。
晋余生感动得快要哭了:“老齐,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兄弟,绝对不会丢下我不管”
齐斯面无表情道:“那是因为我想拿你当肉票,喻会长。”
“啥?你说什么玩意儿?什么肉票会长的?”
“没什么。”
齐斯听着晋余生不似作伪的疑惑语气,一时无法判断是自己猜错了,还是这个朋友演技太好。
但无论如何,在冰天雪地踽踽独行许久,骤然间遇到故人,到底能消磨不少烦闷。
风雪遮天,齐斯背着晋余生走了一段路,成功用尽了所有气力,索性席地而坐。
他想了想,转头注视晋余生的眼睛:“你有看清是谁把你钉在祭坛上的吗?”
晋余生喘了两口气,咳出星点血沫,回忆着说:“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就被四仰八叉地钉在上面了,倒是远远看见了一个白衣女人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眼花”
白衣女人,是祖神,还是白鸦?
如果是祖神,倒还能理解;如果是白鸦,她为何要将晋余生钉上祭坛?
同为角逐神位的玩家,她是知道更多的信息,还是率先完成了祭祀?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足以使其他队伍陷入劣势。
“老齐,你该不会认识那个女人吧?”晋余生上下打量齐斯,“我该不会是被你牵连了,她拿我来钓你出来吧?”
“也许吧。”齐斯敷衍地说,“就像曾经宁絮拿你钓我一样。”
“说到宁絮,她失踪有一段时间了,你真没见到她?”
“没有。为什么你会觉得她的失踪和我有关?”
“我就随口一问”
齐斯和晋余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感受到体力恢复了一些,他站起身来,继续前行。
祭坛的方向响起沉闷的轰鸣,恍若大地震荡时发出的回音。
齐斯向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巨大的髑髅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正对洁白的祭坛。祭坛上矗立一道穿白色长风衣的背影,正缓步向髑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