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再也无需承受来自父母的压力了。
最终,是她的父亲执行了“遗弃”的程序。
他将狸花猫放进一个纸箱,开车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离家有十几公里的城市公园,然后将纸箱放在一棵大树下,头也不回地开车离去。
当纸箱被放下,车门关上,引擎发动的声音远去时,我通过猫的眼睛,看到了那辆车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那条本已黯淡的粉色能量线,“啪”的一声,彻底断了。
一种巨大的、冰冷的、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恐慌感,瞬间淹没了狸花猫的意识,也狠狠地冲击着我的元神。
“契约被单方面撕毁。没有解释,没有补偿,甚至没有一个正式的告别。对于强大的一方,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对于弱小的一方,这意味着整个世界的崩塌。”我的内心独白,第一次带上了冰冷的寒意。
狸花猫从纸箱里钻出来,茫然地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这里没有熟悉的气味,没有可以标记的领地,只有其他流浪动物投来的、不怀好意的目光。
它曾经短暂拥有的“家”,那个温暖的猫窝,那碗永远不会空的食物,都化为了泡影。
它又变回了一无所有的流浪者,而且还是在一个敌对的领地上。
那一瞬间,我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
那不是一种情绪,而是一种状态——与过去所有赖以生存的“信息”完全断联的状态。
这种感觉,与太一经最后一页警告的“归虚”,竟有几分相似。
我强行压下元神的震荡,开始主动引导狸花猫的本能。
我调动起它基因深处关于生存的记忆,寻找水源,分辨可以藏身的角落,评估周围潜在的威胁。
这不是扮演,这是真正的战斗。
我必须帮助它在这个残酷的新环境中活下去。
深夜,我带着一身的疲惫与心悸,将元神抽离回自己的肉身。
我瘫坐在蒲团上,浑身冷汗。
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璀璨,但此刻在我眼中,却多了一层说不出的冷漠。
这次“扮演”,没有让我获得任何愉悦,却让我的神魂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淬炼。
我不再仅仅是共情,而是亲历了背叛与抛弃。
我对“契约”、“信任”与“人性”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