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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被我放在茶几上的那枚白色玉简,毫无征兆地,轻轻震动了一下,并散发出一圈柔和的白光。
来了。
我没有立刻拿起,而是先平复了一下呼吸,再次进入了“扮演”上仙状态。
我的表情恢复了那种古井无波的淡漠,仿佛被打扰的不是一个都市女散修,而是一位刚刚结束千年入定的古神。
我伸出手,以一种缓慢而优雅的姿态,将玉简摄入掌中。
神念探入,触碰到了那个明亮的光点。
“上仙!早早啊!没打扰您清修吧?”
范无救那带着几分谄媚与十足小心的声音,直接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这种神念传音的方式,比任何手机通话都更加清晰、直接。
我没有回答,只是维持着沉默。
在信息不对等的博弈中,沉默是最好的武器。
它能制造压力,也能逼迫对方暴露更多的信息。
果然,我的沉默让范无救变得有些紧张。
“那个上仙,我就是就是跟您报个平安。”他干巴巴地解释道,“我和老谢已经回到司里了,案子已经按照‘系统误判’结了,您放心,绝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去打扰您。至于损失的法器我俩凑了凑几百年的‘绩效’,总算是糊弄过去了,您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我依旧没有出声,内心却在飞速分析他话里的信息。
“几百年的绩效”,这说明他们的时间观念与凡人不同,或者说,他们成为“阴差”已经很久了。
而“绩效”这个词,再次印证了他们那个体系浓厚的“班味儿”。
“上仙?”范无救的声音愈发忐忑,“您您是不是还在生气啊?都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火候差不多了。
我终于中断了他的滔滔不绝,用神念传递过去一个淡漠的音节。
“嗯。”
仅仅一个字,却让范无救如蒙大赦。
“哎!您没生气就好,没生气就好!”他长舒一口气,话匣子似乎又被打开了,“说起来,上仙您这返璞归真的法门,真是真是高深莫测。我和老谢回来研究了一晚上,翻遍了我们权限内的所有卷宗,都找不到与您这麒麟真火相匹配的记录。您说,我们幽都司这信息库,是不是也该更新换代了?几千年了,还是那老一套,好多新出现的‘异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