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可以预见到,如果他以这副尊容走出门,不出十分钟,就会被当成行为艺术家或精神病患者围观,然后被扭送进派出所。
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涌上我的心头。
“那你以后怎么办?”我用神念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我自己都能听出来的疲惫。
他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窘迫。
他再次环顾四周,那双金色的眼眸中,第一次流露出一种类似于“思考”的神色。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暂随你。”
他的意念传递过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定性。
仿佛这不是在与我商量,而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我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打,我肯定打不过他。
赶,他也无处可去。
更何况,他还刚刚救了我一命。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
事已至此,只能接受现实。
“好吧。”我妥协了,“既然你要暂时跟着我,总不能没有个称呼。我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吧?”
他看着我,没有回应,似乎在等我下文。
我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
他因我而显化,如今与我共生。
他来自太一山,其本源如山岳般厚重。
我的名字里有一个“婧”字
“不如”我斟酌着开口,一边用神念传递,一边也轻声地说了出来,“我就叫你‘婧山’,怎么样?随我的姓,取你来处的‘山’字为名。”
婧山。
我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它象征着他与我之间无法割舍的联系,也代表了他如山岳般沉稳可靠的本源。
当这个名字被我说出的瞬间,他那双金色的眼眸,微微闪动了一下。
他静静地看着我,过了许久,就在我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极其细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颔首了。
“可。”
一个字,言简意赅,却代表了他的认可。
从这一刻起,这个从太古神话中走出的存在,有了他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名字——婧山。
解决了最大的名分问题,接下来,便是更实际、也更令人头痛的生活问题。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