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弹了出来。而且,它的范围还在缓慢扩大。”
“你们的kpi又要不保了?”我下意识地吐槽了一句。
黑无常苦笑一声:“这已经不是kpi的问题了,婧善美同志。这个灵异空间已经开始影响现实层面。上周,有个加班的员工在这里看到了‘鬼影’,当场吓晕过去。前天,一个保安巡逻到十三楼,就像鬼打墙一样,转了三个小时都没走出来。再不处理,恐怕就要上社会新闻了。”
我和婧山跟着他们走进写字楼。
电梯平稳上升,但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压抑感,却随着楼层的攀升而愈发浓重。
电梯门在十三楼打开的瞬间,一股混杂着二手烟、咖啡和某种电子产品过度使用后产生的焦糊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整个楼层安静得可怕,只有头顶的节能灯管发出单调的嗡嗡声。
然而,在这片死寂之中,我却清晰地听到了另一种声音——一种极轻微、极快速的键盘敲击声,哒哒哒,哒哒哒,永不停歇,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上的飞蛾,徒劳地振动着翅膀。
我们循着声音走去。
在开放式办公区最角落的一个工位上,我们看到了那个“执念”的源头。
那是一个半透明的人影,一个穿着格子衬衫、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男人。
他佝偻着背,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十指如飞。
他的魂体非常不稳定,边缘处像信号不好的电视画面一样,不断地逸散出细碎的光点。
“张无涯,三十五岁,高级程序员。上上周五晚上九点,猝死在这个工位上。”黑无常调出平板法器上的资料,轻声念道,“死因是连续七十二小时不间断工作,引发急性心梗。”
我看着那个连死亡都无法让他停歇的身影,心中一阵悲凉。
这或许就是我们这个时代,无数都市牛马最恐惧的结局。
“他的执念是什么?一个没完成的项目?”我问。
“应该是。”白无常点头,“我们查过他的工作记录,他死前正在负责一个非常紧急的版本上线。这是最常见的执念类型,通常一劝就走。但他”
白无常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这个张无涯,是个硬骨头。
我尝试着将自己的元神之力散发出去,试图与他建立沟通。
然而,我的神识刚一靠近他周围三米的范围,就被一股无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