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地睁开眼睛,看到他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和忧虑的眼睛。
“谢谢”我沙哑地开口。
他缓缓摇头,撤回了手,沉声道:“你的身体,不对劲。”
我苦笑了一下。
何止是不对劲,简直就像一座即将崩塌的朽木房子。
封印青铜鼎的代价,远比我想象的要沉重。
“休息几天就好了。”我安慰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然而,现实无情地击碎了我的幻想。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身体状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急转直下。
脚踝的扭伤,在婧山纯阳之气的滋养下,不仅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反而愈发严重,轻轻一动就痛彻心扉。
我的身体,似乎正在排斥这股足以让枯木逢春的生命能量。
而那要命的哮喘,则成了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随地都可能发作。
有时候我只是从床上坐起来,有时候只是喝了一口水,剧烈的咳喘和窒息感就会瞬间将我吞没。
每一次,都得依靠婧山耗费本源之力为我续命。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原本凝实的身影,在这几天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有些虚幻,而他看向我的眼神,也从忧虑,逐渐变成了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混杂着悲伤与无力的情绪。
我甚至无法打坐练功。
只要我一开始凝聚心神,肉身的衰败感就会加倍袭来。
这是一个死局。
这个曾经被我视为避风港的小小出租屋,如今变成了一座囚笼。
我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世界,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疏离与无助。
我之前能元神出窍,遨游都市的镜像层,能与幽都的阴差谈笑风生,能对抗天机阁的科技法术,甚至能暂时封印上古的邪物。
可我,却连让自己好好地呼吸,都成了一种奢望。
这天深夜,我又一次从剧烈的咳喘中被婧山救了回来。
我靠在床头,望着窗外的月亮,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问道:“婧山,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婧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没有看我,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那只手,曾喷吐出焚烧万物的麒麟神火,此刻却因为无力回天而微微颤抖。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然后,他用一种无比艰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