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散去,他那宽阔而强健的背脊,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眼前。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他的左侧肩胛骨下方,一大片原本应该覆盖着的皮肤,此刻竟是露出岩浆的血肉,呈现出一种黯淡的焦黑色。
那伤口之上,还残留着一丝丝我极为熟悉的、属于我的“神魂气息”。
我瞬间明白了。
这就是为我织造赤茧时,强行剥离本源鳞甲所留下的创伤。
他从未提过一个字。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愧疚涌上心头,让我的鼻尖有些发酸。
我强行压下情绪,从随身携带的小囊中,取出香蒂赠予我的、由“月光草”捣成的药泥。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背对着我。
我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剜起一团冰凉的药泥,轻轻地、温柔地涂抹在他狰狞的伤口上。
当药泥与伤口接触的刹那,他那钢铁般的肌肉猛地绷紧,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我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
我放缓了动作,更加轻柔。
我的指尖在他的背上滑动,感受着他肌肉的每一次颤动。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我们之间仿佛从未如此亲近。
空气中,沸炎灵潭的热气与月光草的清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暧昧而又神圣的氛围。
在这份静默的专注中,我的脑海里,毫无预兆地闪过一个支离破碎的画面。
那似乎是在一个无比宏伟的、由纯粹光芒构成的宫殿里。
一个同样身着金色衣袍、但面容模糊不清的高大身影,也是这样背对着我。
而我,正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他背上的一道同样狰狞的伤痕
画面一闪而逝,快到让我以为是错觉。
“好了。”我收回手,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多谢。”身后传来他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
他缓缓走入那沸腾的赤色潭水之中,盘膝坐下,闭上了双眼。
狂暴的火属元能,如同找到了君王的臣民,温顺地、疯狂地涌入他的体内,修复着他的本源。
我没有离开,就在潭边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坐下,为他护法。
同时,我将全部心神,都沉入了识海中的那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