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的丈人峰,
这里没有名山大川的巍峨,亦无洞天福地的灵秀,只是万千丘陵中最普通的一座,普通到连当地的药农都懒得涉足。
我和婧山没有惊动任何人,凭借着对空间法则日益娴熟的掌控,身影在模糊的跃迁后,便已立于那片荒僻的山林之中。
空气潮湿而温热,带着草木腐败与泥土混合的独特气息。
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与虫鸣,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冠,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幽深的绿意。
“就是这里了。”我轻声说道,目光锁定在一处被藤蔓与苔藓几乎完全覆盖的岩壁上。
竹简中记载,扁鹊晚年并非归隐,而是在此地进行着一项不为世人所知的研究。
他选择此处,正是看中了它的平凡,平凡到足以将一切惊世骇俗的秘密都掩盖在日常的尘埃之下。
婧山点了点头,他那双金色的瞳眸中闪烁着神性的光辉,轻易便看穿了岩壁上附加的一层极其古老而精妙的障眼法。
那并非强大的禁制,而是一种顺应自然、与地脉融为一体的伪装,如同变色龙的皮肤,若无洞悉本源的眼力,即便从旁走过千百遍也无法察觉。
他没有使用蛮力,只是抬起手,指尖萦绕着一缕纯粹的阳炎,轻轻点在岩壁的某处。
那里的藤蔓与苔藓瞬间化为飞灰,露出一块与周围岩石质地截然不同的光滑石面。
随着那缕阳炎的注入,石面上浮现出无数细密的、类似人体经络的纹路,光芒流转,构成了一幅玄奥的图案。
伴随着低沉的机括摩擦声,那面岩壁无声无息地向内凹陷,旋即滑向一侧,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洞内并非想象中的阴暗潮湿,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干燥与洁净。
我们拾级而下,走了约莫百步,眼前豁然开朗。
这里是一间约莫四五十平米的石室,四壁打磨得异常光滑,甚至隐隐能倒映出人影。
石室中央,仅有一座石台,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这种极致的简约,反而透着一股超越时代的冰冷与理性。
我的目光,瞬间被石台上的那个箱子牢牢吸引。
那是一个长约半米、宽约三十公分的箱子,通体呈现出一种深沉的暗金色,材质非金非石,触手冰凉,表面光滑无比,没有任何花纹、雕刻,甚至连一道接缝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