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埋怨。男人走到人事科长身边,摸着人事科长的头,轻柔的说,“云云,是单位的人联系的你,领导和同事们惦记你,再说你是单位的职工,来看看你也是人之常情。”
人事科长无力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我们感到很尴尬,不知道现在该不该走,三个人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了一会,人事科长又睁开眼睛,她看着我们,声音很微弱无力的说,“我现在的样子,你们也看到了,可以回去了。”说完她扭过头,不想再和我们说一句话。
我为难的把手里的信封递给那个男人,他接过来点点头没有说话,信封里是我和局里同事们的一点心意,每个人基本都是200元钱,还有单位工会的500元钱。
纪检组长看着已经转过脸的人事科长说了一句,“小姜啊,你得保重身体啊。”我和工会主席也跟着说了一句,“是啊,保重身体姜科长。”病床上的人事科长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有说话,我能看见她的脸颊已经溢满了泪珠。
我知道我们不能再停留了,对于姜科长来说,她不想让我们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心意到了也就可以了。
我们走出来病房,快下电梯的时候,那个男人追上我们,面露难色的说,“实在抱歉,云云让我告诉你们,说她不想再看见单位的任何人了,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走,还有这个你们拿回去,她说她只留工会的500元。”
我接过男人手里的信封,看着男人憔悴又真挚的脸说,“照顾病人很辛苦,您有什么事情尽管给办公室或者我本人打电话,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男人感激的点点头,说了一句“谢谢。”
我看见他的背影,步履沉重却又带着坚定,人事科长在这个时候还有这样一个男人陪伴着她,也算是一种幸福吧,不知道她在这个时候会不会后悔和这个男人离婚,会不会后悔爱上另外一个人。
医院的电梯间人很多,我们等电梯的时候,意外的碰到了徐文生,他穿着白大褂,站在电梯里,他看我进了电梯非常惊讶,甚至是还有些惊喜,“吴玫,这么巧!你怎么来了?”
我有点尴尬,看着满电梯的人都在瞅我,还有纪检组长他们在用探寻的眼神看着我,我尴尬的说,“哦,我们来看望一个生病的同事。”
徐文生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降低了声音说,“真没想到会碰见你,我刚才有点激动。”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电梯里有好几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