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东北的火车上，赵军宁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火车停靠，对面的两个乘客刚才到站下车了，很快座位上又补上了两个年轻姑娘。
两个小姑娘脸色有些不太好，穿的衣服也洗的发白，补丁一块接一块儿。
赵军宁起身准备去上个厕所。
车厢里人挤人的，走个路都艰难，在厕所门口又排了会儿队，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对面的位置多了一位老太太。
此时那两个小姑娘和老太太说的正热络，两人是亲姐妹，此行是投奔亲姨家，一个十八一个十六，眼里透着怯懦和单纯。
很快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太太见二人拿出干巴巴的黑饼子，便把自己的吃食拿了出来，“闺女尝尝我的，我老太太反正也吃不完，你们也尝尝。”
葱油饼，还是白面的，走到哪儿那也是好东西了。
两小姑娘忙摆手拒绝，她们什么也没有，怎么好意思白吃人家的东西。
老太太倒是手快，拿起一块饼一撕就朝两姑娘手里一人塞了半块儿。
两姑娘再还回去就不太好了，因为已经碰着她们的手了，这下只能自己吃：“谢谢大娘。”
老太太笑眯了眼睛：“吃吧吃吧，傻孩子，客气啥。”
赵军宁看了对面两眼，刚好餐车上的乘务人员来卖盒饭，他随便买了一盒，慢慢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