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修桥铺路的。
加役就会被丢进军营做炮灰,连女眷都不能幸免,这种情况去的人基本都十死无生。
另外,流放队伍是允许有伤亡率的。
那些总是走不快拖后腿的犯人为什么总是会被打?
要么快走,要么快走。
打死了也是正常伤亡,死了就省得拖慢队伍前进的速度了。
当然,这里也有衙差拿犯人泄愤的原因在。
总之,在须宁的认知里,穿到末世都比穿成流放犯要舒服一万倍。
队伍再次启程前,须宁小声和家人嘱咐了一遍,千万不要掉队,尽量往前走,免得官差的鞭子落到自家人身上,哪怕走不到也要挺住了,尤其是拖着板车走的大哥二哥,等离的京城远一些了再想办法。
黄思行二人一听就知道,这个妹妹身上定然还藏了东西,不然她不会如此嘱咐。
原本内心茫然的两人突然就有了一丝精神,说不定,这流放之路,他们一家真的能挺过去呢。
夏日天长,流放队伍从午时末走到了戌时二刻,期间只休息了两次,大家全都走的精疲力尽,两个庶姐走路的姿势都变了形,但都硬撑了下来。
因为要赶路,第一晚自然错过了驿站,流放队伍在一处村头扎营,官差们来发放饭食,每人三个窝窝头,一碗水。
弓慧领到食物就去了板车边,须宁也跟着凑了过去。
丈夫一直昏迷滴水未进,她想着能不能喂给丈夫一些吃食,却又不知怎么喂。
须宁忙道:“大哥,等下我去村里寻寻看看能不能找到大夫,给咱爹处理一下,总这么晕着,也不是个事儿。”
“你别去,我去。”二哥黄思行道。
须宁哪能让他去,她还要借机弄些吃的用的回来呢,二哥去了她就没法做弊了。
“二哥,你赶紧吃东西,你和大哥一路辛苦,我帮不上忙,也就只能干些小事了。
再者,你是男子,又穿着囚服,村民怕是不愿意与你打交道。”
黄思行:感觉妹妹在驴我,但她说的听起来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
最后,还是须宁迈步进了村,当然,进村前她找衙差交了银子,不,准确的说是金子,一个实心的金鎦子。
她这趟可没白来,大夫没找到,用一对花型的金耳饰换了一个陶罐,人家刚做的一摞粗粮饼子,几双布鞋,又在另外一户人家换了半袋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