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忘了,韩氏和安平侯夫人交好,每年冬至宴,两人都会一起聊天说地。
他低声叫来心腹:“去晚香院,快把韩氏请来,越快越好,记得,要恭敬一些。”
旁边的小儿子嘀咕一句:“她伤了大哥,还想要恭敬?”
二房夫人也面露不忿,只不过没敢直接说出口。
谢二爷瞪了小儿子一眼,示意他闭嘴,又对安平侯夫人赔笑。
“思雪还在生我那逆子的气,但知道侯夫人来了,定然马上,马上出面。”
安平侯夫人颔首,她知道韩思雪在谢家受了委屈,只是不清楚具体情况。
今天前来,她想一探究竟,看谢家到底值不值得妹妹嫁进来。
正要进门,侯夫人又问:“伯夫人许氏,还有那位谢二小姐呢?”
她最近在京中听过太多次这个名字,实在是好奇。
这下,文昌伯也僵住脸:“拙荆常年体弱,不便见客,至于窈儿,还在路上,让侯夫人见笑了。”
他立即让人去请谢窈。
来赴宴的客人们,都陆续前来。
到了时辰,伯府男子由文昌伯领着,一齐到祠堂上香祭拜。
其他应邀前来的客人,则来到前厅。
前厅由四道屏风分成了左右两厅,屏风上,依次绘着梅兰竹菊的水墨工笔。
虽然隔着屏风,但男女只需要稍微靠近些,倒不妨碍交谈,也能看见两边情景。
大燕民风,比敌国雍国要开放得多,将男女分开,只是附庸风雅之举。
女子这边,孙姨娘长袖善舞,招呼着客人,二房夫人拉住安平侯夫人说话,想促成谢成柏和江念惜的婚事。
江念惜走到哪里,众多京中贵女都客气地与她行礼,对面的男子也唤她“江三小姐”,和她谈笑风生。
屋内炭火温暖如春,外头初雪簌簌,也有些人走出正厅,立于水榭亭台上,遥望着后花园一片含苞待放的红梅。
连谢老夫人都裹着厚实的貂裘,和几个贵夫人在亭内谈笑。
这文昌伯府的冬至宴,办的着实热闹,也不知一个小小伯府,怎么有如此多的银两置办。
谢宴坐在男厅这边,目光却一直盯着对面。
“小伯爷,可是看上了谁家姑娘?”一名同窗举起一杯酒,敬道。
谢宴是文昌伯唯一的嫡子,所以,有想巴结他的,平日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