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对刁难谢窈这件事失去了信心,语气都温和了许多。
“这两日除了抄写女诫,二小姐再绣个香囊出来,不求多么复杂,只看看女红的基本功。”
说完,芝黛就转身离开,背影显得有些沧桑。
谢窈让七两悄悄跟上去。
她翻看几幅绣样,都是些梅兰竹菊,彩蝶鸳鸯的图案。
芝黛不知道,这个,她还真不太会。
只因当初,陆母包揽了陆慎言浑身上下衣裳鞋袜香囊带钩,不用她绣任何东西,她也乐得省心。
她从没有绣过香囊,有次尝试绣了一朵手帕上的小兰草,被陆慎言看见,说像野草。
谢窈无奈地拿起针线,皱起眉。
此时。
谢枝梳妆打扮齐全,特意换上织仙坊的朱红罗裙,脚步轻快地往伯府偏门走。
一想到昨日她提起靖北王府连聘礼都没送时,谢窈那故作冷静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冷笑。
嫁给一个残疾王爷有什么用,哪里比得上她,小侯爷光风霁月,年轻俊秀,她往后的前程,远胜谢窈百倍。
偏门外,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夫戴着斗笠。
谢枝看见这辆马车,唇角笑意更甚。
她提着裙摆,悄悄走上前。
“上来。”低沉的声音传来。
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掀开,下一刻,这双手就按住她肩膀,把她带上了马车。
车厢内光线昏暗,谢枝刚坐稳,就被安平侯揽进怀里。
她脸颊一红,嗔怪地瞪了安平侯一眼:“侯爷怎么这样怀,光天化日地轻薄枝枝,枝枝害怕。”
“怕什么,爷疼你还来不及。”
安平侯李钰语气轻佻,捏着谢枝的下巴,亲她白嫩的颈。
他另一只手也不安分,挑起谢枝的衣襟,呼吸有些粗重:“枝枝穿着红衣,真是艳若桃李,让本侯动心。”
谢枝半推半就,和他温存了一会儿。
外面还坐着车夫,她却浑身都软了。
安平侯这才从谢枝身上抬头,状若不经意地问:“枝枝,昨日你说要请你妹妹谢窈去江家赴宴,她应了吗?”
谢枝心里“咯噔”一声,刚升起的柔情散了大半。
谢窈,又是谢窈,她有什么好,让安平侯只见一面就惦记到现在。
她往安平侯怀里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