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谢窈的嫁妆。
痛不欲生的人,变成了谢明安。
得知许素素不管宴席,谢明安勃然大怒。
但明日就是大婚,他来不及质问,只能一边狂怒,一边内心滴血地从自己私库支出银两,让朱嬷嬷带着一众家丁下人,火急火燎筹备起来。
幸好冬至宴刚过不久,伯府又筹办宴席的经验。
从前这种事,谢明安都是交给孙姨娘
他立即去了孙姨娘的院子。
然而,孙馨兰怀胎三月,因为孙家的事动了胎气,还得拿出自己仅剩的一些体己钱,给谢枝准备嫁妆,如今身子虚弱,脑子都不清醒了。
谢明安见孙姨娘病殃殃的样子,只能留下一句“安心养胎”,就烦躁地离开。
路过谢枝屋子,他瞥了眼,里面一片死寂。
谢明安心中暗道,这个女儿彻底废了,真是白瞎他多年栽培,连个谢窈都斗不过。
朱嬷嬷凑上前,低声道:“伯爷,侯府一早派人回话了。”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谢明安挥了挥手,冷声道,“再去找老夫人问问,她身子如何了。”
片刻后,谢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回话:
“启禀伯爷,老夫人落水后着了风寒,至今卧床不起,她让老奴关心伯爷,说伯爷操持伯府的大小事务,着实辛苦,午膳要用一盏老鸭汤补补补身子。”
“多谢母亲大人关心。”
谢明安的脸色变幻,最后只能道:“让谢明守和王氏滚来,与本伯一起筹备那丫头的婚宴。”
王氏是二房夫人。
朱嬷嬷疑惑地问:“伯爷素日不让二爷和二房夫人掺和内宅之事,怎么此刻却要放权?”
谢明安脸色阴沉:“本伯是谢家家主,与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喜宴若办好了,这一个多月来谢家丢的脸,就都不算什么了,此前他们害本伯被皇上问责,现在,也该他们出出血。”
朱嬷嬷去通知谢二爷,二房夫妻俩不敢推脱。
整个谢家在大婚前一日,忙成了一锅粥。
正午时分,一直盯着谢明安书斋动静的七两回来。
“小的跟着谢伯爷去了老夫人的暖阁,之后听暖阁的小厮说,谢伯爷给老夫人请安时,趁机要走了早年孝敬给她的一笔银两。”
“父亲可真是打肿脸充胖子。”谢窈冷笑道。
“既然他对我的婚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