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导权。
“你该说的可不是这句。”她歪了歪头,发间步摇微微晃动,“我方才好心替你上药,你难道不该和我道谢?”
云烬尘偏过头避开她灼人的视线,声线低哑:“多谢你。”
“不是谢‘我’,”云绮指尖摩挲着他下颌的线条,“仔细想想,你该如何称呼我。”
称呼?
他喉头滚动着,目光落向她身上的罗裙。
她早已不是那个金尊玉贵的侯府嫡女了。严格来说,他们之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关系。
“叫你该叫的。”她忽然踮起足尖,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廓,像羽毛搔刮着心尖,“我想听。”
那声音带着奇异的蛊惑,云烬尘只觉喉间似被藤蔓缠绕,明明想抗拒,却鬼使神差地遵从了。
声音比自己想象中更哑。
“姐姐。”
“谢谢姐姐。”
云绮忽然笑了起来。
那笑容像腊月梅枝上骤然绽放的花苞,带着三分戏谑,却亮得让烛火都失了颜色。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眼波轻颤,像落进玉杯的一点胭脂。
她唇角扬起的弧度恰好露出两颗贝齿,连平日里刻薄的眉梢都柔成了春水,整个人仿佛被月光浸透,漾着温润的光。
这下,是真的让人挪不开眼。
云烬尘站在阴影里,胸膛起伏得更加厉害。
她像个妖精。
要将人吞吃入腹,还要让人心甘情愿赴死的妖精。
“真乖。”她指尖蹭过他发烫的耳垂,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缓,“这才是我的好弟弟。”
“既然你这么乖,姐姐有件礼物送给你。”
云烬尘做梦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听到礼物两个字从她口中吐出。
紧接着,他就见云绮拿出了一个木匣子。匣盖掀开的刹那,烛光映出里面放着的东西。
是一条——狗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