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两个人一个是被云绮下药休了她,一个是从前就跟云绮不对付,是都突然得了失心疯吗?
玥儿说,云绮今日发间只插了一株盛放的牡丹,可往众人面前一站,就将她衬得像是失了颜色。
此时此刻,萧兰淑无比后悔。
从小到大她对这个假女儿娇生惯养,由着她每日泡花瓣浴、吃牛乳糕,硬生生将肌肤养得像剥壳鸡蛋般水嫩透光。
反观自己的玥儿,当了这么些年丫鬟,肌肤粗糙黯淡,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将肌肤养得如云绮那般细腻的。只能靠着上妆修饰。
念及此,萧兰淑眼里闪过一丝阴冷。
她抬手示意周嬷嬷近身,声线像毒蛇吐信:“先前用在那姓方的小贱人身上的雪融散,还有剩的么?”
萧兰淑所说的小贱人叫方妙音,父亲是街头卖艺的杂耍班班主。
方妙音虽出身低微,却生得柳眉杏眼,两年前在西街卖糖画时被云正川撞见,有意纳她为姨娘。
云正川怕萧兰淑吃醋,便瞒了半月,却不知萧兰淑早从账房流水里瞧出端倪。那什么江南衣料、翡翠簪子,原是给那狐媚子备的。
萧兰淑面上不动声色,暗地却让周嬷嬷买通戏班子的人,往方妙音的饭食里掺了雪融散。
这药粉是京中贵妇人私藏的阴损方子,混在饭食里无色无味,每日一钱,不出月余便能叫人面上生满紫斑,溃烂流脓,即使愈合也会留下满脸瘢痕。
那方妙音在当时,先是面上冒出细密的红疹,接着溃烂流脓,紫斑爬满整张脸。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哪受得住这种怪病的打击,一时想不开就
周嬷嬷立马回道:“回夫人,还剩一罐。”
云汐玥不知娘亲是在说什么。萧兰淑却扶住她肩膀,眼神阴鸷:“玥儿,谁挡了你的路,娘亲都会替你铲除。”
从前这些年她对云绮娇惯着,不过是因为她以为她是她女儿,哪怕她蠢笨无知,尖酸刻薄,在外名声差得很,她也一贯纵容。
可现如今,这个云绮既不是她女儿,只不过是个不知来路的野种,却凭空享受了侯府多年尊贵宠爱。还将她的亲女儿虐待了整整两年,让玥儿身上伤痕累累。
还谈什么从前的情分,她甚至恨不得将她掐死。
她这般不知好歹,自不量力,已经从云端跌落泥沼却还不老实,处处想抢走玥儿的风头,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