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辄数百两、要牵动几十号人吃饭的大买卖。
即使是官宦家的千金,自小读的也是女戒内训,学的是烹茶绣花、理妆待客。待字时研习管家婆的账目经,成婚后便要执掌中馈、管理仆役。能恪守妇道,孝敬公婆,相夫教子,被赞上一句“夫人持家有方”,便是天大的体面。
哪有像云绮这般,张口就要盘下整座酒楼的?
但对云绮来说,这事儿简单得很。
男人们上赶着给她送钱,是一码事。自己手里有能给自己赚钱的生意,是另一码事。
即使成了个假千金落魄了,她花男人的钱心安理得,却不会只指望男人给她钱。
用男人的钱来源源不断赚自己的钱,才是上策。
当然,她顶多只是投资,以后只等着收钱。让她亲力亲为操劳?那是操劳不了一点的。
柳若芙虽觉得云绮的话令她震惊,却仍因这话心跳加快了几分。
她只觉得,云绮的格局魄力不似她这种普通女子。毕竟,她根本连想做生意这件事的勇气都没有。
但待在她身边,她觉得自己也好像从这具病弱身躯的禁锢中跳脱出来,第一次感觉到世间广阔,有很多事情可以想,可以做。
云绮眉梢微挑:“你刚才说,这悦来居没有自己的特色,我倒是有个主意。”
柳若芙好奇问道:“是什么主意?”
云绮托着下巴,忽然好心情地笑起来:“我想的特色,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特‘色’。”
柳若芙更摸不着头脑了,什么叫“字面意义上的特色”?
云绮倾身几分,问道:“要不要和我去挑挑未来能雇在店里的伙计?”
柳若芙望着少女明媚慵懒又泛着几分笑意的眉眼,忽然因对方靠近的温热气息红了耳根。
声音都带上一丝娇羞:“能陪阿绮一起自然可以。”
柳若芙以为,云绮说的挑选伙计,是要去牙行或是市井坊间。
然而在下马车前,云绮却拿出一个帷帽,轻轻戴在她头上。
柳若芙一脸茫然:“这是”
待下了车,她才看到,眼前哪是什么牙行?匾额上偌大的三个鎏金大字漱玉楼,让她瞬间脸色爆红。
这
这个漱玉楼,她也曾听说过。
听说明面上是京中达官贵人的风雅场所,内设山水雅间、临窗茶座,常有文人墨客在此品茗论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