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软:“两年未见,大哥愈发好看了,方才陡然瞧见,我以为是画里走出来的人呢。”
两年不见,她倒是也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从前这妹妹在他跟前总规规矩矩,头都不敢抬,连递茶盏时手都要抖三抖。
如今却敢攥着他的衣袖,用浸了蜜糖似的嗓音说这般黏糊话来哄人。
云砚洲垂眸看她,眼睫低垂,眸中映着她仰起的脸庞。
小姑娘脸颊还染着几分胭脂红,像春末枝头半开的桃花,带着点不自知的滟滟风情。
根本不知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万一有心怀不轨之人瞧见她,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他这个兄长不在她身边的两年,她胆子比从前更大,却没人教她人心险恶,要保护好自己。
也幸好,这些身为茶侍的少年只会听吩咐做事,不会对她做什么。
云砚洲只缓缓吐出两个字:“回家。”
话音落下,他又抬眸看向柳若芙,语气疏淡却周全得无可指摘。
“柳小姐,今日家中尚有琐事,怕是要先行带舍妹回府,还望见谅。不知柳府在何处,我让马车送你。”
柳若芙忙不迭摆手,帕子在胸前晃成虚影:“哪里的话!我与阿绮今日原就打算早些散的,云大哥不必挂怀。”
*
从漱玉楼出来,云绮跟着云砚洲登上马车。
车厢内铺着柔软的织锦毡毯。
云砚洲靠窗而坐,脊背挺拔如青松,月白锦袍在暗影里泛着温润的光。
膝头放着的手骨节分明,指尖修长白皙,虎口处还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连指甲都修剪得干净方正。
云绮坐在另一侧,觑了一眼云砚洲腿上放着的手,悄悄往车厢内靠近他的方向挪了半寸。
云砚洲将她小动作尽收眼底,却只淡淡开口:“为何要来这种地方?”
云绮抿了抿唇:“我是听说这附近有家铺子的栗子糖糕做得好,才想着来瞧瞧。路过这漱玉楼觉得好奇,就进去了。”
云砚洲抬眼看她:“只是好奇,需要叫十个人在旁服侍?”
像是小孩子做错事被家长抓包一般,云绮也不辩解了,就只坐在旁边,如泄了气的软面团般蔫蔫的。
这副模样,让人不忍说出什么责备的话。
罢了。
至少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如此。
涉世未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