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
云正川气得浑身发抖,怒不可遏地咆哮道:“来人!去给我拿家法来!既然这个逆女的名字还挂在永安侯府的族谱上,我就不信我还教训不了她!”
家法?
云肆野瞳孔猛地一缩。
侯府的家法是祖上传下,那是一根由九股生牛皮编织而成的鞭子,鞭身粗粝坚硬,打在人身上力道极重。
侯府先前也只有他年幼时闯祸受过几次家法,每次都被打得屁股开花,在床上趴上好几日都动弹不得。
哪有用鞭子打女子的?
而且云绮从小娇生惯养,身娇体弱,连点风吹都受不得,怎么可能受得住鞭打。稍有不慎,把人打死都有可能。
云肆野虽然也气愤云绮当着他们的面这样对待玥儿,但还是牙关紧咬着挡在云绮面前。
“爹,您别冲动!”他眼底染上几分急色,看向云正川,“云绮再怎么犯错,爹也不能用鞭子抽人啊,会打出人命来的!”
云砚洲就那样站在那里。
没有他的同意,管家根本不敢真去拿家法来。
云正川胸口剧烈起伏着,喉间溢出粗重的喘息。
恰在此时,云汐玥被几个仆役七手八脚地拖上岸。
先前披的斗篷早被湖水浸透,挣扎时又扯掉了,此刻襦裙紧贴着身子,湿漉漉地往下滴水。
她冻得嘴唇发紫,浑身筛糠似的剧烈哆嗦,牙齿不住打颤,连半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
好在有个眼尖的丫鬟,事发时就往墨砚斋跑,这会儿抱来一床厚棉被,抖开裹在她身上。
裹紧被子的云汐玥这才像活过来似的,肩头猛地松懈下来,长长地喘出一口带着水汽的凉气。
下一刻,她扑向萧兰淑怀中,像是整个人吓坏了,泪水混着湖水上的水汽,顺着下巴大颗大颗往下掉,满脸绝望:“娘,娘亲,我是不是要死了”
萧兰淑紧紧搂住自己的女儿,看向自己的儿子,怒极反笑:“洲儿,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想护着的好妹妹!”
“有的人天生就是恶种,娘胎里带的坏水,再怎么教养也改不了骨子里的恶劣!让这种人留在侯府,只会祸害你的亲妹妹。”
云砚洲看着裹着棉被、瑟瑟发抖的云汐玥,胸口微微起伏。
他走到云绮面前,只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声音也沉。
“告诉大哥,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