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想她腿上的伤,到底有多严重?这几日好了没?
想他走后是谁抱她下的台阶,难道真是那个整天装清高、让他瞧不惯的裴羡?那死装的高岭之花到底有什么好,叫她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想她把他气走,这几日可有半点内疚?
想这几日她可有想过他?
肯定没有的。
要是有,她早该派人来给他传话了。
越想越闷,谢凛羽抓起桌上茶盏喝了口凉茶,苦得舌尖发木,仿佛吞了把碎茶叶般难受。
正烦躁地扯开衣襟时,阿福掀帘进来,带进一道穿堂风。
谢凛羽皱眉随口问:“什么事?”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
阿福道:“世子,刚才云大小姐的贴身丫鬟来了咱们侯府,说是她家小姐有话要带给世子。”
谢凛羽猛地坐直身体,眼睛瞬间瞪大,喉结甚至都滚动两下:“你说什么?那丫鬟人呢?!”
阿福一脸自己办事妥当的表情,胸脯骄傲挺起:“世子放心,那丫鬟已经被我让看守赶走了,奴才绝不会让那位云大小姐再打扰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