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些物件。
可他却看见,那庶子进门后竟用唇摩挲着她的指尖,低哑着问她“现在想不想要”“要不要在这里试试”。
他尚未来得及反应话中深意,下一秒便见她眉梢微挑,让他抱自己去窗台。
他们在窗台旁贴得那样紧,她的腿缠在他腰侧,他的吻落在她发梢、耳垂,甚至流连于她颈间。
那姿态熟稔得过分,显然不是第一次。
原来所谓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不过是明面上的幌子。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超出了姐弟的范畴。
而她明知他就在书架后,明知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仍任由那庶子在他的注视下,这般与她亲密。
谢凛羽死死咬着牙,浑身却控制不住地发颤,眼尾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红着眼眶死死盯着坐在窗台上的少女,喉结在紧绷的脖颈间滚动,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为什么总是这样。
在揽月台时,她当着他的面让裴羡抱她。
而此刻,她又当着他的面与一个庶子纠缠在一起。
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
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想到他了便心血来潮,让她的丫鬟去传个话,他就大晚上不顾一切屁颠屁颠跑来。
不需要他了,就可以轻描淡写直接让他滚。
胸腔里像是有把钝刀在来回搅动,痛得谢凛羽几乎要窒息。
他想质问,想问她为何要这样碾碎他的尊严,可到了嘴边的话却化作一片酸涩。
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她从未说过她喜欢他,属于他。
他想拂袖离去,再也不要受这样的气,可却控制不住想到上次负气离开后,她这整整五日未曾联络他一次的光景。
他们之中,放不下的人是他,不是她。
谢凛羽甚至想到了,如果他现在还是气得转身就走——他前脚转身,后脚她可能就会投入她这个庶子弟弟怀中。
没了他的打扰,他们甚至可以更肆无忌惮。
她根本就不在意他的离开,甚至可能之后再也不会去找他。
这个念头如毒蛇般缠住心脏,强烈的不甘和挫败感更让人绝望,谢凛羽嘴唇剧烈颤抖着,直到抬起手,才触到自己脸上一片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