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段宁,段宁不明所以,但还是往崔玉窈身边靠近了几步。
崔玉窈伸手,把段宁头上发钗拔掉了几根,又把对方发髻弄得松散了些许。
“玉窈?你这是做什么?”
段宁眼睛盯着秦朗把秦霜敏安置在床榻上,嘴上却是问着崔玉窈。
秦霜敏的脸色,红得很不正常,一看就知道,应该是发热了。
段宁忍不住眼圈红了又红。
崔玉窈心中叹了口气,小声叮嘱段宁:“一会儿秦老太君要是请咱们过去,你就只管哭,什么也别说,知道吗?”
段宁心性单纯,脾气又直来直去,她还真怕一会要是见到秦老太君,这丫头会跟对方杠上。
“嗯,知道了。”段宁心情不大好地回了句。
她虽单纯,却不傻,这会儿崔玉窈一提醒,倒也猜到了是因为什么。
不就是秦家老太君会问责她们吗。
陈嬷嬷去告状,那她们就装可怜呗。
就算她们在别人家府里动手不对,但那陈嬷嬷身为奴才,跟世家女动手,罪名也不轻。
现在就是谁可怜,谁有理。
段宁扁了扁嘴,觉得崔玉窈给她弄得还不够,自己动手又把领子扯乱了些。
觉得还是差点意思,索性撕拉一声,把袖口撕出来条大口子。
“玉窈,这样看着,是不是我比那个老刁奴,更像是挨欺负了的?”
“.......像。”
府医来了又走。
给秦霜敏开了药,小丫鬟抹着眼泪下去煎药。
秦朗给小妹掖了掖被角,转头对崔玉窈和段宁拱手道谢:“今日多亏了你们,我替小妹谢谢你们。”
“我们和霜敏是好友,秦大哥你客气了。”
秦霜敏重新躺回自己温暖的被窝,缓了这么一会儿,脸色好了一些,只是熬药需要时间,这药不下肚,身上的热度依旧下不去。
“到底怎么回事?祖母为何要罚你?”
屋内没别人,秦朗拧着眉沉声问出口。
秦家老太君一向偏心大房,二房心里清楚,但碍于孝字大于天,也都一直忍着。
这次老太君实在是罚得太过了。
秦朗脸色不是很好,他都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晚回来两日,他是不是看到的就是妹妹冰冷的尸体了。
他嘴唇崩成了一条直线,手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