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硕大的广场上，只剩下窸窸窣窣的爬行声和隐约的啼哭声。
触目惊心之余，还有些诡异。
“嗯，就是这个味道。”
“弱者，就该有弱者的样子。”
“可惜，这几代辽国皇帝都太过废物，辽国颓败无比，不堪一击。”
完颜阿骨打看着脚下白花花的“羊群”，听着女子的哀哭声，脸上露出傲然之色：“可惜，朕不能早生百年，让萧绰也披上羊皮，热闹一番。”
萧绰乃萧太后，以女主临朝，国事一决于其手。
在她摄政二十七年间，东降女真，西攻党项、回鹘，北攻铁骊，南攻宋，大大扩展了统治地域，使契丹从中衰逐步达于鼎盛。
一度将女真族按着揍，让完颜阿骨打深以为耻。
“萧绰毕竟早已死了。”
殷千炀淡淡道：“依我之见，陛下如今念头通达，该考虑如何灭宋才是。”
“宋朝皇帝也是个废物，比起耶律延禧好不了多少。”
完颜阿骨打想了想：“不过听说那群帝姬倒有几个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等朕灭了宋朝，将其尽数掳来玩玩，倒也不失一桩佳话。”
“如陛下所愿。”
殷千炀眼中露出一丝讥诮，淡然道：“眼下这群人却还有用，不能让陛下尽兴了。”
“朕当然知道轻重缓急。”
完颜阿骨打迟疑了下，目光落在韩无砂身上：“如今朕兴致已尽，韩圣使送他们去吧。”
“小女子领命。”
韩无砂露出温和的笑容，右手往下一挥：“动手。”
“是！”
一名名金国武士从腰间拔出匕首，在契丹皇族中人惊诧的目光中，捅入后者的心窝。
短促的惨叫和挣扎之后，包括耶律延禧在内的皇族，已无一名活口。
地面上繁杂的法阵闪烁着血色的光华。
仿佛奇迹一般，鲜血从尸骸中剥离，悬浮在法阵上空，融合成一枚巨大的血珠。
“还不够。”
殷千炀抬头看了一眼血珠，面色平静：“继续吧。”
“一个不留！”
完颜阿骨打点点头，仿佛赶蚊子一般摆了摆手。
“呜呜！”
守在四处的骸骨士卒，同时拔出骨刃。冲入广场，开始了一边倒的屠杀。
血水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