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能有什么蹊跷?章太医,你莫非是想说,这脉象是沈婕妤自己搞的鬼不成?”
苏清容状似不经意地把话题往沈婕妤那儿引导。
“微臣不敢胡言乱语。”章太医诚惶诚恐道。
苏清容笑了笑,也若无其事道:“本宫想来也是,谁人敢拿皇嗣开玩笑,假孕争宠,十个脑袋不够掉的。”
苏清容明面上看起来否认,但嫔妃听了,难保不往那儿想。
要说嘛,人一旦念头起来了,有什么不敢的?
何况,自从把出喜脉,沈婕妤可是狠狠风光了一把。
只要‘不小心’地把这不存在的孩子小产掉,神不知鬼不觉,谁人能回过头去想这孩子是真是假?
怀孕时能升位分拿赏赐,家里跟着水涨船高,‘小产’后还能讨得陛下的怜惜。
简直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但是,眼下这事儿似乎被误打误撞地揭破了。
不过到底是不是假孕争宠这宫里的事儿,真相到底如何,不到最后一刻永远都不能下定论。
章太医:“陛下,微臣可以作保,两月前沈婕妤的脉象的确是喜脉,微臣并没有诊错,周太医应当也能作保。”
周明川不明所以地点头,心里一心想抓紧章太医的衣摆。
“是是是,微臣的确可以作保,两月前绝不是简单的误诊,那脉象的的确确就是喜脉!”
萧承澜面色波澜不惊地在殿内来回踱了两步,悠悠开口:
“那朕就要问你了,既然你们信誓旦旦地说两月前的脉象就是喜脉,今日这喜脉怎么又不翼而飞了?”
“启禀陛下,微臣是想起一个方子。按方子服药后,便能使脉象发生变化,症状和沈小主,都对得上!陛下,请容微臣命人去取来。”
萧承澜看了一眼福万全,福万全赶紧和章太医交流了一番,命人取东西来。
苏清容心里一时微疑。
太后不是说当年为了毁灭证据就把这药的方子都毁了吗,章太医那儿怎么还有?
不过,这也无伤大雅。
左右她的药是从太后那儿拿的,查不到她头上。
相反,待假孕的药方出来,沈婕妤可是辨无可辨了。
所有人都只会觉得是沈婕妤服了此药,假孕争宠。
很快地,取药方的小太监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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