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宁莲步轻移,从檐下走入青伞之下,被一群侍女簇拥着,往主院走去。
她的眼睛里倒映着雪色,眸光是说不出的清亮。
既然,苏家已死,那她的计划也该开始了。
“宁儿来了,入座。”
薛宁入了正堂,正位上坐着刚回家的薛仕德。
薛宁坐下后,拿出了她早已准备好的东西,让侍女交给薛仕德。
薛仕德见是两幅画像,十分疑惑:“这不是定北军的大将陆渊吗?”
薛宁点头,“正是,父亲再看看第二幅。”
薛仕德定睛端详一番,第二幅是个年轻的青年,十分陌生。
“此人是谁?”
“瑜妃娘娘的弟弟,江照。”
“他不是被流放矿山了吗?何故拿他的画像。”薛仕德眉头皱起,“眼下的事情是平定西南,跟这两人毫不相关。”
“矿山?”薛宁笑了笑,“父亲大可以去查查,这江照,到底在哪儿,女儿也可以直接告诉父亲,此人在西南边营接受历练,准备建功立业呢。”
薛仕德眼神透露出几分震惊。
他打量着自己面前的浅笑盈盈的薛宁,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女儿。
为何她近来如此古怪?
她一个闺阁女子,在重重锦帐之中,为何会知道那么多事?
薛家能及时碾死苏家,薛宁出了一份大力。
今早他上朝之前,薛宁告诉他,今日陛下会提及平定西南的事,此事也的确应验了。
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不同寻常。
薛宁并不惧父亲看出自己的古怪,因为她知道,父亲利益至上,只看结果。
哪怕她是妖物,只要她能帮助薛家,他就不会深究。
也如他所料,薛仕德并没有过多盘问她是如何知道的,而是问她:“这两个人,有何大用?”
“父亲,陛下野心不容小觑,西南之乱解决后,父亲觉得,陛下又该挥师往何处去呢?”
薛仕德眼眼眸微眯。
当然是,挥师往北。
“父亲,西南的战事,最快都要半年,如此,我们还有半年的机会布局,请父亲安排人潜入这两人身边。”
“江照可以杀,但杀陆渊并非上上之选,他怎么说也是镇守北境的大将,他死了,谁来打仗?”
薛宁摇头,“